剛翻到談昕家的固定電話號碼,手機突然傳來了動聽的音樂聲,唐浩成連忙摁下接聽鍵,大聲質問道“你在哪兒呢我剛才去服務臺問,人家怎么說你已經退了房了”
唐浩成簡直是怒不可遏,他本來想把那小少婦晾一晾,現在反過頭來,對方居然把他給耍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唐浩成,你這條老狗,這么晚了不回家,居然和別的女人去開房,你不得好死,老娘明天一早就去紀委舉報你去。”電話里傳來了一個中年女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并且說完這一句以后,立即掛斷了電話。
唐浩成只覺得頭皮一麻,這個電話不是談昕打的,竟然是她家的黃臉婆打的,這還真是出乎唐浩成的意料之外。他赴談昕的約之前,特意打了一個電話回家,說今晚要陪省里的領導,晚上就不回來了。
唐浩成很了解他的女人,雖然她只是一個農村婦女,沒什么文化,但還是知道好歹的。省領導這頂大帽子壓下去,她絕對不會再有任何懷疑的,所以在剛才接電話的時候,他一點也沒有想到會是她打來的電話。
她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呢唐浩成覺得很是郁悶。
唐浩成倚在車座上,長出了一口氣,今天晚上這是怎么了,本來挺好的一件事情和漂亮的女下屬幽會,怎么會變成這樣的呢他合上了剛剛打開的電話薄,然后把它扔進包里,直接啟動了紅旗車。
朱立誠一愣,想不到對方一大早特意敲開他的車門,居然是為昨天的事情道歉來了。
這樣一來,朱立誠可不敢托大了,連忙推開車門跳下車來,恭敬地遞上一支煙,說道“唐校長,你這么說,可就是在批評我了,我當時也是心急,再加上說實話,我只知道您的大名,和人對不上號,所以”
朱立誠也對昨天的事情做了一個解釋。他所說的基本是實情,當時他確實不知道沖著他吆喝的人就是唐浩成,不過依著他的性格,就是知道,估計也是會照做不誤的。說白了,你只是一個黨校的常務副校長,并不能決定我什么,尊重你,那是給你面子,不尊重你,又能奈我何
“哈哈哈,我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了,以后在這兒期間,要是有什么問題的話,直接來找我,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一定沒有問題。”唐浩成爽快地說。
他昨天也很郁悶,先是在開班儀式前,吃了朱立誠的一個悶,正考慮等開完會以后,尋個機會把面子找回來呢。
想不到開會的時候,省委副書記、黨校校長韓繼堯竟然把朱立誠拿出來舉例子,當時,他還覺得這可能就是一個巧合而已。
試想一下,高高在上的省委副書記,怎么會認識泯州下轄的一個縣級市的副市長呢,說他們中間隔著千山萬水也不為過。
到吃飯的時候,唐浩成就發現他剛才的那個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人家韓書記分明是有意為之,要不然在敬酒的時候,就不會特意把他點出來了,是呀,堂堂的省委副書記會隨便拿個人出來舉例子嘛
想到這以后,他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作為老官油子居然有這么幼稚的想法,真是可笑。另外,他還發現不光韓繼堯認識朱立誠,組織部的正、副部長崔楷文、盧魁好像都對他都很熟悉。
這樣的異常表現讓唐浩成覺得很不淡定了,莫不是這個叫朱立誠的學員真的有什么來頭。為此,他在下午的時候,特意把朱立誠的材料調出來查看了一番,最終,他是一無所獲。
朱立誠的這個材料上面太正常不過了,他的父母都是農民,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甚至他本人還沒有結婚。這材料是之前填寫的,那個時候,朱立誠還未和鄭詩珞完婚,所以上面仍是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