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成聽了談昕的話以后,真有點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的意思,你這事還真不能怪她。人家確實做了工作,只不過朱立誠不給她面子,林之泉又盯死了那一間,她還真成了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了。
如此一想,唐浩成反而有點同情起談昕來了,不過他轉念一想,發現也許事實并一定如她所說的這般,可不能輕易上了這女人的當。
如果談昕說的話是真的,那么他告訴唐允成的話倒是客觀存在了。林之泉要那間單人宿舍,其實根本就是為了和朱立誠較勁。
這樣一想的話,唐浩成還真覺得慶幸,要是不把這事及時向堂哥反映,要是那混小子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那他一定會是那個最先跟在后面倒霉的人。林之泉是他的外甥女婿,又是在黨校的這一畝三分地上,如果他做敢張牙舞爪的,不用說,一定是借著他唐浩成的勢頭,否則他憑什么呢如果對方吃了暗虧,要還擊的話,除了林之泉以外,那最要對付的自然就是他唐浩成了。想到這以后,唐浩成只覺得后脊梁發涼,腦門上隱隱都有虛汗冒出。
他猛地一抬頭,見談昕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于是連忙輕咳一聲,坐正了身子。
這樣的表現落在談昕眼里,那就是典型的外強中干了,她心想,前段時間,我真是鬼迷心竅了,居然想向這家伙投懷送抱。想到這的時候,她恨不得伸手給自己一個耳光,好在迷途知返了,才沒有做出那樣愚蠢的事情。
唐浩成覺得這樣被談昕盯著,很不是滋味,于是開口說道“談主任呀,這事我也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了,既然是這樣一個情況,那就算了,林之泉那兒,我去批評他。年青人來黨校參加一個培訓班居然也挑三揀四的,真是有點太過分了。我看就這樣吧,要有什么事情,你再告訴我。”
“哦”談昕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其實她心里卻在笑個不停。
唐浩成已經下逐客令了,但談昕并沒有就此離開的意思。她站起身來,自顧自地去飲水機旁續了一杯水,然后又重新坐在沙發上。
唐浩成見狀,心想,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你這還不走,是什么意思,難道這小少婦又心動了,剛才只不過是和我開個玩笑。別忘了昨天之前,她一直都是非常主動的。想到這,唐浩成的心里有活泛起來了,眼睛也直往談昕的胸前瞄去。他媽的,今天穿的這是什么衣服,出了能看到一個渾圓的輪廓以外,什么也看不到,哪兒像昨天那身。唐浩成不禁在心里yy道。
他看了談昕一眼,笑著問道“談昕,你還有事”
談昕聽到他把稱呼都變了,立即明白了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于是臉色一黑,冷冷地說道“唐校長,我是還有點事情,這兒有兩張票請你批一下。”她說完這話以后,站起身來,把兩張賓館的發票遞給了唐浩成。
唐浩成接過兩張發票以后,瞄了一眼,發現一張是久江大酒店的,另外一張則是叫什么紅楓賓館的。他發現剛才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沒有他想的那個意思,她嘴里的有事就是指的這兩張發票。由于唐浩成是黨校的常務副校長,負責黨校的日常工作,所以所有的票據都必須有他的簽名,才能報銷。
看了這兩張發票,唐浩成徹底死心了,他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導致談昕對他的態度產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但是有一個可以肯定,這個如花般的小少婦以后和他唐浩成注定不會再有任何交結了。
想清楚這點以后,唐浩成自然不會再給談昕留任何面子。他拿起那兩張發票沖著談昕晃了晃,然后說道“談主任,據我所知,學校好像從來沒有在這兩家酒店和賓館里面招待過客人吧,你這兩張票,我不能批,除非你能給我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