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以后,曹仁猛地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對朱立誠說道“林之泉后來到白下區做副區長以后,搭上了一個婦聯的,那女的好像還沒有結婚,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下次回去的時候,幫你留心一下。這事他做得很隱蔽,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估計主要是怕唐家人知道,尤其是他那老丈人。不管他女兒在外面搞成什么樣子,他一定不希望聽到他的好女婿有什么不尊重他們唐家的行為,那樣的話,可就等于在打他的臉了。”
朱立誠聽后,連忙說道“謝謝曹哥費心了,我知道一個大概情況就行了,他和哪個女人上床,我就不關心了,呵呵”
曹仁聽后點了點頭,他心里也清楚,朱立誠主要想知道的就是林之泉的背景,其他的,確實不是他所關心的,不過他卻打定了主意,回去以后一定幫著仔細打聽一番。
從朱立誠對林之泉的關注中,不難看出,兩人之間一定不對付,否則的話,這位不會對那家伙那么上心。都說真正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就是敵人,顯然朱、林兩人不是朋友,否則的話,朱立誠不會對林之泉的情況一無所知,那剩下的只有另一種可能了。
對于他來說,朱立誠是朋友,林之泉是路人甲,那么他該幫助誰,那是不言自明的事情,況且朱立誠還是他非常看重的朋友,這其中的原因除了性格相投以外,和他那強大的背景也不無關系。
想到這以后,他開口說道“還有一個事情,你可能也不知道,黨校的唐浩成是唐允成的堂兄弟,也就是林之泉的叔丈人。”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立即想起了談昕安排給他的那間宿舍,看來他當初猜想的確實沒錯,她本來一定是想把那間單人宿舍給林之泉的,結果誤打誤撞卻給了自己。想明白這個問題以后,朱立誠感慨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說嘛
“你說什么”曹仁奇怪地問道。
朱立誠立即意識到說漏了嘴了,只好扯了一些閑話遮掩了過去。
告別了曹仁以后,朱立誠駕車往家駛去,一路上,他都在思考有關林之泉的問題。以后還真得多防著點這小子,他連那樣的屈辱都能受得下去,可見這貨的心機有多么深,再加上之前兩人之間就有宿怨,所以一定要多留意他,不要一不小心和當年一樣,著了他的道。
接下來的幾天里,朱立誠一如既往地上課、學習,雖然也有偶爾打盹的情況,但總體上學習還算認真。
林之泉卻成了培訓班里的另類,這幾天在學校露面的時間少得很,其他時間幾乎都沒見到他人。王剛雖然一再強調出勤以及有病有事請假,但也只是嘴上說說,并沒有人當真,尤其到了下午,有時候能少掉三分之一左右的人。
五人小團體由于每天中午都聚在一起吃飯,所以出勤率還是比較高的,相對而言,管方晉和蔣長河的態度略差,翹了幾次課。至于說他們去干了什么,外人就無從知曉了。
周五早晨第二節課的時候,朱立誠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沈衛華的電話。上課的時候,朱立誠自然不方便接聽,摁掉以后,立即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我正在上課,一會給你回電話。過了一、兩分鐘,沈衛華的短信回了過來,知道,我回應天了。
等到下課以后,朱立誠連忙走出教室去回沈衛華的電話。他一下飛機就給朱立誠打了電話,現在正在回綠農集團的路上,朱立誠聽后很開心。兩人聊了兩句以后,沈衛華就說晚上請朱立誠吃飯,問是不是有時間。
朱立誠說應該沒有什么事情,要是有的話,他也盡量安排。沈衛華說,下午的時候再給他電話,確定時間和地點。朱立誠想了一下說道,還是我給你打電話吧,我這上課呢,有時候接聽起來可能不太方便。沈衛華說道,也好。
掛斷電話以后,朱立誠想著晚上吃飯的時候,要和沈衛華提一下上次報紙上那張照片的事情。雖然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不作處理的話,總覺得有點什么事情堵在心里,想起來就怪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