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向沈衛華和齊云做了一個少陪的手勢,然后站起身來,跟在曾若涵的后面出了包間的門。
兩人徑直走到了舞廳的外面,一個不大的平臺,但站個十來個人不成什么問題,所以只站兩人還是很寬敞的。平臺上面沒有燈光,只能借助不遠處路燈的光,看清楚對面人的臉。
“那個那個葉夢溪是我的同學,她說今天請我們吃飯,所以我們就過來了,我真不知道她是這個意思,要是早知道的話,我”曾若涵先開口說話了。她覺得有必要向朱立誠解釋一下今晚的事情,因為這種情況極容易被誤解成是陪酒什么的,這正是她所擔心的。要是朱立誠那樣看她的話,她真的要找個地洞鉆進去了。
“同學你也在東江大學讀研”朱立誠詫異地問道。說實話,曾若涵的這個身份轉變得有點太快了,他一下真還適應不了。
曾若涵聽了朱立誠的問話以后,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我上次和你說過,我覺得自己真的不適合再待在體制內,但一下子又不知道能做什么,于是就想干脆再讀點書,充實一下自己。我鄭重地和姑母談過兩次以后,她也同意了,后來找人幫我辦好了到東江大學讀研的手續。”
朱立誠聽了她的話后,知道她話中姑母找人辦好了讀研的手續,自然指的是通過王吉慶辦的。這事對于普通人來說,難度非常大,甚至根本就不可能辦成,但是對于一市之長來說,又當別論了。朱立誠聯系起之前聽說的一些留言,小心地問道“你姑母還好嘛”
“啊我姑母她還”曾若涵剛準備回答,立即意識到朱立誠其實不是在問她的姑母曾琳,而是問那個男人的情況,只不過這個話題太過敏感,只有含糊其辭地發問了。
想明白這點以后,她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開始要來上學的時候,姑母說什么也不同意,后來,她主動找了我,得知我是真的不想再在體制內干下去,于是就松了口。”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點了點頭,曾若涵反饋的這個信息已經足夠了。他完全可以分析出來,王吉慶的情況很不樂觀,連曾琳都在為外甥女謀退路了。說得直白一點,王吉慶已經到了樹倒猢猻散的時候了。這也難怪,兒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要是一點也不受牽連的話,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究竟會怎么安排他,朱立誠倒有點拭目以待。
“你怎么樣這段時間。”曾若涵見朱立誠直直地看著遠處的路燈發呆,輕聲地問了一句。
“我哦,我很好啊,正在黨校里面學習,一直要到明年的四月底呢。”朱立誠聽后先是一愣,隨即回答道。
“哦,那不錯呀,到那時候的話,兩年紅線的時間也到了,你又可以升級了,祝賀你呵呵”曾若涵開心地說道。
她這話倒沒有任何做作的成分,也確實為朱立誠的升遷感覺到高興。在她的心中始終對這位昔日的老板,如今的哥哥,抱有一種別有的情愫,上次表白以后,遭到了朱立誠的拒絕,她將其深埋在了心間,但是一遇到合適的機會,就會不由自主地迸發出來。
就拿這次選擇哪所大學來說,她在潛意識里就認定了應天,至于說為什么,她雖然可以編出許多種理由出來,但是自己是騙不了自己的,因為她心中的那個他,就在應天。
朱立誠聽了她的話后微微一愣,他在參加完這次培訓班以后,官升一級的可能性很大,甚至許多人都認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當著他的面說出來的,曾若涵還是第一個。要是別人說的話,朱立誠一定會遮掩過去,但是曾若涵的身份特殊,所以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但愿吧
曾若涵聽后覺得朱立誠的興致不高,于是擔心地問了一句,怎么,還沒有確定去處嗎憑著她對朱立誠的了解,她知道對方絕對不會和她裝的,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說他還沒有知道最后的答案,所以心里不是很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