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長浩和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自然不能再走了,那樣的話,不光是不尊重領導的問題,而且自己的臉面也保不住了。在淮江省敬酒一般都只喝一杯,但北方靠近魯東省的地界,也有一干三杯的說法,現在鄒廣亮這樣說,自然是另有所指了。這讓關長浩和朱立誠很是不爽,要知道剛才的那杯酒,他們倆雖然干了,但是鄒廣亮卻只是濕了濕嘴唇,并沒見杯中的水位有明顯下降。
關長浩此時有點忍不住了,心想,我這已經給了面子了,你要是得寸進尺的話,那可就怪不得我了。這樣一來的話,就算傳出去的話,那也不能說我不尊重領導,只能怪你太不自重了。
打定主意以后,關長浩看著鄒廣亮,笑著說道“鄒部長還有什么要求,我們剛才可是已經敬過你的酒了。”
他這話特意把剛才的鄒副部長改成了鄒部長,就是不想給別人留下詬病,同時話里的意思也是在提醒對方,該我們做的都已經做到了,你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再找事了。那樣的話,萬一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能怪我們了。
這話停在鄒廣亮的耳朵里面卻是另外一番意味,他心想,你剛才不是叫我鄒副部長嗎,現在怎么改口了,幸虧剛才沒被他撐住,有的人就是喜歡裝逼,你要真和他計較起來,他可就蔫了。
鄒廣亮以為已經把關長浩和朱立誠震住了,于是肆無忌憚地說道“你們過來敬酒,這心未免有點太不成心了,怎么喝了一杯就撤了呀這兒還有黨校的這么多同志呢,這段時間,他們為了你們的學習生活,可是花了不少氣力呀,怎么著也該表示表示吧”
朱立誠和關長浩對望了一眼,鄒廣亮這話說得倒也在理,他們本來也不會忘了這一茬,關鍵是這貨太能裝逼了,他們實在是想早點離開,所以倒忽略了。
黨校的人聽了鄒廣亮的話以后,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了。
鄒廣亮聽后,故意把臉色往下一沉,然后說道“怎么能不用了呢,這可是最起碼的禮數問題,我們華夏國可是禮儀之邦,古代甚至有一日為師,終生”
“各位黨校的領導、老師,我和一銘代表本期培訓班的學員,感謝各位這段時間以來的關心與照顧,我們先干為敬。”關長浩打斷了鄒廣亮的話,大聲說道。
說完以后,一揚脖子,干掉杯中酒,朱立誠照著他的做法,也一飲而盡。黨校的一干人等,從唐浩成開始也都干杯相陪。往日,他們還能拿點架子,但是今日以后,人家就和你黨校之間再無關系了,你要還是端什么架子的話,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萬一哪天求到了人家門上,估計連口都張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