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了朱立誠的這一番話以后,陳軍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方面對方說的話,實在是太氣人,簡直就沒有把他這個一縣之長的公子放在眼里;另一方面,他覺得對方十有實在裝逼,否則他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對方沒有理由還不說出自己的身份來,難道真認為他帶過來的這十來個兄弟是吃素的
打定主意以后,陳軍沖著身后的那幫小兄弟大聲喝道“兄弟們,替我把這幾個上檔次的家伙廢了,出了事,老子擔著,仔細一點,那兩個女人給我留著,老子要好好享用一番。”
陳軍自從在飯店里面被朱立誠收拾了以后,就憋著一肚子的火,追上來以后,又被魏美華和朱立誠好一頓奚落。這會發起飆來,如瘋了一般,不管不顧,心里想著什么,嘴里便直接說了出來,哪兒還會再去顧及后果神馬的。
朱立誠雖然一直用語言在擠兌對方,但注意力卻都一直集中在陳軍身后的那幾個小青皮身上。他們的右手都伸在衣服里面,左側腋下看上去鼓鼓囊囊的,不用說,他們都是有備而來,懷里一定是鐵棍、鋼管之類的東西。
對方被激怒以后,極有可能不計后果地猛撲上來。雖然他要把對方往死里整,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所以在這之前,他早就想好了對策。
在對方逼上來之前,他猛地大聲喝道“都給我站在原地別動,你們縣委記厲文峰同志馬上就會趕過來,誰要是敢動一下,我保證他十年之內不要想從局子里面出來,有誰不信的,盡管過上來試試。”
聽到這話以后,剛剛準備撲上來的那些家伙一下子全都愣在了當場,有幾個懷里的鋼管、鐵棍已經露了出來。他們紛紛那眼睛看向陳軍。一直以來,他們都只負責動手,其他事情懶得去考慮,反正老大讓怎么辦就怎么辦。
陳軍聽了朱立誠的話以后,心里很是得意,他為自己敏銳地判斷力感覺到高興,這家伙果真是裝逼的,剛才還嘴硬得不行,現在他讓弟兄動手了,卻又軟了夏利,既然這樣的話,他就來好好玩一玩。
陳軍看著朱立誠笑著說道“剛才問你是哪路神仙,你非不開口,現在怎么又把厲記扛出來了,怎么,知道怕了”
朱立誠聽后,沒有開口,冷冷地說道“我只是提醒你,在決定動手之前,是不是先打個電話,和你那縣長老子商量一下,免得到時候不好收拾。”
陳軍見對方到這時候還在裝逼,真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看著朱立誠笑著說道“我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想想你自己這一關怎么過吧”
這下朱立誠沒有回話,站在他身后的黃振冷聲說道“你這真以為就憑這幾個酒囊飯袋,就能把我們怎么樣了,你可以讓他們上來試試。”
聽到黃振的這話以后,站在陳軍身后的兩個黃毛不干了,剛才被朱立誠稱為阿貓阿狗,他們就憋著一肚子的火,現在這個更是直接稱呼他們為酒囊飯袋,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們也就不準備再忍了。兩人互看了一眼以后,輕輕一點頭,猛地抽出懷中的鋼管來,直接奔黃振去了。
黃振是干什么的,那可是特種兵出生,這兩個家伙對他而言,就是小兒科而已。他剛才之所以要出言奚落對方,就是為了把這些家伙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來,這樣反而便于他行事。要是他們沖著別人動手的話,他還有點投鼠忌器,直接沖著他來的話,那就不用有任何顧忌了。
現在見對方果然沖著他發難了,黃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然后如靈貓一般欺了上去。在兩人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他一拳一腳,直接讓他們喪失了戰斗力,躺在地上唉喲、唉喲的直叫喚。兩根短鋼管則靜靜地躺在離他們近兩米遠的柏油路面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錚亮錚亮的。
陳軍帶過來的那十來個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他們都是靠打打殺殺為生的,剛才對方眨眼間就把他們這邊的兩個人給撂趴下了,更讓人感到恐怖的是,他們根本沒有看得清楚對方究竟是怎么出手的。
剛才在江邊風情酒家的時候,陳軍就感覺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青人很厲害,一個人沒費什么事就放倒了兩個,但他想到對方之所以這么容易得手,和他們這邊的人喝了不少酒,注意力也不是很集中有關系。
現在見到兩個剛剛叫過來的幫手,被人家輕而易舉地就干翻在地,他心里清楚,今天是遇到高手了。盡管如此,這會再想往后退的話,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剛才那些大話可都說出去了,要是硬生生地憋回去,那他以后還怎么在江盧縣混,傳出去的話,還不讓其他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