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給她痛。
好像經歷過,又真實地沒有發生。
但如果如此,她也許能明白為什么五條悟這么喜歡她,要和她在一起。
因為那樣的愛情實在太甜蜜,誰看到都會心動不止。
而在洗漱完之后,正若有所思地要出去吃遇到的桃沢香迎面撞上了正好要拉門走進來的伏黑甚爾。
他比她高出大半個頭,在走過來的時候面上似乎有點不耐煩,像在想什么,在差點撞到她的時候才垂眸看她。
而在看她的這一刻,他就非常有職業素養的改變表情,勾起嘴角,像是沒看到她有點紅腫的雙眼似的,笑瞇瞇地說“早上好啊,大小姐。”
他沒有問她為什么哭了,因為他看出了她不想他問。
一個合格的保鏢,總是這樣進退有度的。
“早上好,甚爾。”雖然現在大概已經不是早上,但也不妨礙桃沢香順著他的話道早安,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后,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她并不在乎這些,只是像下了決心似的呼出一口氣,“你來的正好。”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怎么了”
“我想吃草莓蛋糕了。”
少女低垂著頭,聲音悶悶地,像是說難以啟齒的任性要求,又或許只是因為心情不好而沒法用平常那樣還算活潑的語氣說話。
按道理,身為保鏢護衛,對雇主的要求伏黑甚爾總是會一口應下,但這一次,并不需要他應下。
“真巧,已經有人給你送來了。”
他只是這么說著,略略側過身,讓一直被他擋在身后的人能走到桃沢香面前。
那個人,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問了也不愿意說,只是給他塞錢一定要提著蛋糕來見桃沢香的五條悟。
他好像挺高興,又略有點忐忑,可在見到棕發少女那樣好像哭過的一張臉之后,他本來帶著笑的臉驟然一變,用幾乎算得上兇狠地眼神瞪向一旁的男人,用眼神問他為什么她會哭似的。
可惜六眼不能發激光,不然他肯定又要死一次了。
伏黑甚爾涼涼地這么想著,只能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而他即便這么做了,大老遠跑過來的六眼還是像不再相信他的職業素養似的不滿地皺起眉頭。
然而此時,盡管對眼前這個家伙再怎么不滿意,五條悟也并沒有再管礙眼男人的心思。
他只是不想再讓明明在他夢里還那么開心的桃沢香在現實里露出這樣的表情,不想她頂著淚痕,不想讓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他從沒這么迫切地想讓她笑,想讓她棕色的眼睛蘊著甜蜜,想讓她主動湊近他,想讓她故意嬌滴滴裝模作樣地撒嬌說話。
于是,他看向面前的棕發少女,沖她舉了一下手里拎著的蛋糕,抿著唇,猶豫了一下,說“這個蛋糕是,沒什么糖的,不怎么甜。”
他沒有說他為什么突發奇想過來,為什么要給已經不喜歡甜食的她帶草莓蛋糕,但桃沢香此時不自覺地猜測,他大概也許做了和自己一樣的夢。
好像很巧,又像是命中注定。
現在已經不算春天了,初夏的陽光太猛烈,照在五條悟臉上,把他映得像是渾身在發光,他和夢里的那個他沒什么變化,還是那么帥氣,眼睛也還是那么好看,一如初見模樣。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兩再對望的時候,竟然不會再不自覺地微笑了。
她那時候明明還以為會天長地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