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說著,像是看出了面前少女現在在猶豫,是難得的心軟,便又開口對她強調“所以,香香,和我交往吧,如果能讓你安心的話,我做什么都可以哦契闊也好,什么也好,都可以的。”
在此刻,桃沢香知道他是非常認真的,不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很認真。
可他這么認真,反而讓桃沢香惆悵。
有一瞬間想問如果早點這樣對分手之前的她說多好,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和他分手的原因,但分手這么久后的現在,她在看到他做某些事情說某些話時還會心動就足以說明她曾經對他的喜歡有多濃烈。
然而他錯過了,然而現在給她的那些害怕,擔憂,悲傷也是真的。
理由雖然輕飄飄帶過,但不珍惜這種話里實在可以包括太多東西。
而現在,她其實也不知道要不要同意,也許同意了是萬丈深淵,拒絕了是快刀斬亂麻,可是,如果她現在恢復記憶的確可以做一個公平公正的法官,但她不知道過去的事情,便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決定。
最終,桃沢香只是又嘆了一口氣,垂眸,搖了搖頭。
“不需要這些。”
因為現在這樣就足夠了。
加了太多外在因素的喜歡其實不算是喜歡了,說什么永恒,未來,其實都沒意思,不純粹,只是拒絕的一種借口吧,也許。
因為的確沒有人能確保自己會永遠喜歡。
她得正視自己的心,喜歡,又沒那么喜歡。
于是,給出了模棱兩可的答案。
“我,考慮一下。”
等討人厭的五條家小鬼開開心心離開之后,在庭院里坐了很久看沒意思風景的伏黑甚爾才終于回到了室內,繼續干起了保鏢的活。
和開開心心走了的五條悟不同,他的雇主桃沢香本人卻沒那么開心,只是坐在位置上撐著下巴盯著空氣,不知道在想什么,聽到他沒放輕的拉門聲也沒來看他一眼。
這種樣子可很難得。
伏黑甚爾這么想著,走進室內順便帶上門,一邊不掩飾好奇地詢問“說什么了,讓那家伙那么高興,他又來干什么的”
桃沢香也不拘于這些,很坦蕩地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并告知“他來和我求婚,我拒絕了,不過,我和他說,我會考慮要不要和他交往的。”
“這樣。”
兩個十八歲左右的小孩鬧著要結婚這種事在別人聽起來可能有點驚世駭俗,但在伏黑甚爾聽來也不過只是小事一樁,這也是為什么桃沢香愿意把這種事和他說的原因。
因為他只會這樣笑一聲,什么也不多說,只說些不太過分地建議和評價“只要不結婚,和那家伙交往肯定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