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著的五條悟突然開口,說了這樣一件宛若驚雷的事。
桃沢香一愣,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因為當時她是親眼看見它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她詫異地皺起眉頭,詢問似的看向夏油杰“并沒有被祓除”
夏油杰嘆了口氣,即便是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解釋這件事,他看了好友一眼,補充道“或者說,是消失了。”
“杰的能力是咒靈操術,制服咒靈,吃下咒靈,操縱咒靈,但今天他出任務的時候想用湖心島那個咒靈時,卻發現它不能使用,不能召喚,徹底消失了,以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于是我們又折回湖心島,發現它重新出現在了那里。”
明明五條悟在說些對咒術師來說都駭人聽聞的事情,可桃沢香卻根本沒抓住重點,只看向夏油杰,用擔憂的目光把他從頭到尾看了個遍“吃咒靈味道一定很難吃吧杰,這對你身體有害嗎”
“怎么就在乎這些。”夏油杰很無奈地笑起來,用另一只手點了點她的臉頰,安慰她,“難吃,無害。”
“那還好。”桃沢香松了口氣,又扭過頭去看心情似乎變壞了的六眼,問,“那現在呢”
這一瞬間,五條悟其實不太想回答她,但她不知道,不察覺,不在乎他為什么生氣,他也根本無法將這種有理由但站不住腳的原因說出去,于是,他只能咽下這口氣,他的確可以不回答,可只要他沉默一會兒,夏油杰就會幫他把話接上。
這樣很好,他甚至不必開口了,但他做不到。
他的沉默不會引起桃沢香的過多反應,就像他從剛剛起一直沒說話,她也沒有問他一句,他的沉默與否,對她而言并無差別,甚至也許還會因為他開口說話,無法再和杰單獨交流生氣吧
這么想著,他差點又要不忿起來,可被桃沢香這樣懵懂的,用那樣期待著的目光看他,在內心泛上的隱約不甘中,他只能壓下不悅,認真回答她“被我暫時封印在那里,我讓輔助監督在那里看著,問題不大,我們需要帶你去。”
“那,要我去做什么”
桃沢香不明白這和自己哪里扯得上關系,只皺著眉頭反問,但這一次,是夏油杰回答的她。
“因為事情發生在橫濱,所以我們就懷疑,也許和異能者有關系,大概是許下愿望的人本身的異能可以跳出我的術式,而他惡念生出的咒靈繼承了一小部分它的異能,當然,這件事叫香香去也沒用,讓你去是第二點,上次見面時它只是一級近特級,現在它已經是特級了,我們想,也是之前有猜測的,也許是異能者的惡念會比普通人更強,讓它飛速成長了。”
桃沢香一愣,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了“所以叫我去是試驗這個”
“對。”夏油杰點了點頭,說話間,想到什么似的,不經意地問,“香香那時候有在湖心島許下什么愿望嗎寫在木牌上的。”
這本不過是在行事之前隨意,不算必須,但問了會更好更細致的問題,可在桃沢香開口前,五條悟卻先一步替她回答了。
“她肯定沒有吧。”
今天話少很多的白發少年這樣說著,略側過頭看了她一眼,他雖然走在她旁邊,距離一直保持著,桃沢香這才發現,好像無論她怎么走,都不會太靠近他那邊,始終隔了大概半個手掌寬,像有什么在阻攔她似的。
看來他真的把她的話聽進去了,有在改正呢。
桃沢香這樣想著,竟稍微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對夏油杰點點頭,肯定道“的確,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