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萬分生疏的稱呼。
“那個,夏油君,我出來有些時候了,該回去了。”
桃沢香這么說著,有些忐忑不安,夏油杰不明白這有什么值得忐忑,她沒必要對他這樣小心翼翼,但那時他沒有用心去糾正,現在卻已經沒有立場糾正。
他只能點點頭,沖她笑,然后看她又喝了一大口汽水,雙手捧著罐身起身,小碎步邁著要跑遠,可在她過一個廊口時,從卻和那邊走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這實在不能怪她莽撞,她雖然有意走的很快,可畢竟穿著行動不那么方便的浴衣,木屐又在木質地板上跑的嗒嗒作響,如果是常人,還能說是躲閃不及,可當被她用飲料潑上浴衣的人是五條悟時,錯的就完全不是她了。
蜻蜓浴衣上滴滴答答往下落些粘膩膩的汽水,桃沢香下意識想伸手幫他擦擦,可一想到這只會越抹越臟之后,她的手便頓在半空沒有繼續。
看著面前大概穿不了的浴衣,以及只看胸膛就能推測出的身高,桃沢香捏著飲料的手指微微縮緊將鋁制的罐身捏出些許響聲后,最終還是認命地抬頭,和正低垂著頭,用那雙藍眼睛注視著她的五條悟對視了。
他抿著唇,眼瞼微垂,桃沢香一般是很難從別人的表情上看出他的心情的,這一次五條悟這樣面無表情,她自然也不能判斷出他的喜怒,可誰能在浴衣被飲料潑臟的時候高興
盡管旅館會浴衣,身上臟了也馬上可以回包間洗,但這樣的理由并不是能讓人不憤怒的原因,更何況桃沢香一直覺得他不太喜歡她,她很少會被人討厭,于是這種即便來自于陌生人的不喜歡也難免讓她心里難過。
而在和完全看不出感情的蒼天之瞳一對視,加之瞥見他抿著的,像是要說什么卻不說的嘴唇后,她便覺得自己大概要被他狠狠地討厭,要被語氣不好地嘲諷些什么,責怪她的冒失莽撞后,心里便一下惶恐起來。
明明才見過兩三面,但是看到他這樣桃沢香就害怕,就好像已經知道他會習慣說些傷她心的話似的。
她也知道五條悟不像是那樣會真的責罵她的人,他長得很好看,抿著唇的樣子也挺高高在上不平易近人,也許并不會真的怪她,但是好像,桃沢香又隱約覺著,他不經意說些隨口一提的抱怨就足夠把人的心劃得七零八落。
她總覺得他會說些什么,不合時宜地覺得他會評價她無聊無趣沒意思,但現在又哪里是說這些的時候,那么大概是煩人胡亂猜測還不算現在要弄臟衣服了嗎為什么總能看到你這樣的話了。
而被飲料潑了一身五條悟卻不知道她胡思亂想的心。
他當然是故意的,他就是很早之前聽夏油杰說他和香香交換聯系方式,拉近距離的開始就是因為她把奶茶潑到他身上,現在他一看場景差不多,正好桃沢香手上也拿著飲料,就想能不能復刻一下,故意沒有躲開她也沒有開無下限。
他想這一回他可以在桃沢香心有愧疚的時候和她交換聯系方式,再和她說可以叫他悟,對他的臉不感冒也沒關系,他總有辦法讓桃沢香喜歡他。
但看到少女的瞳孔在和他對視后猛縮,他又忍不住想這樣是不是會嚇到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