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里,蘇文并不急著與試煉空間的那些北部帝國法師們接觸,而是將1號派駐到了本源空間,對所有遺物的內容進行掃描、轉錄、分析。
借助著強大的運算能力,這項對任何智慧生物而言都不可能任務,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宣告完成,其中絕大多數還是掃描錄入耗費的時間,至于圖像轉文字、分析匯總、內容摘要這些進程,只用了幾分鐘而已。
蘇文深知,這便是1號的最強大之處,這種信息處理能力,即便是這個世界上的大魔導師,也拍馬不能及,除非也造出來“魔導計算機”,否則一切人力在它面前都是渣渣所以,這也正是他如此重視托勒密研究項目的原因。
言歸正傳。
當手跡上簡單易懂的那部分信息被破譯,蘇文也逐漸明白了瓦倫丁留下的遺產的內容,以及其中蘊含的非凡價值。
瓦倫丁遺留下來的一整個房間的遺產,除了那些具有非凡歷史意義和內容的舊時代圖書外,剩余的手跡中,一部分是他畢生的學術研究資料底稿,另一部分則是來往信函、日記和學術臺賬等私人物品。
前者囊括了元素學、煉金學、工程學以及一部分玄奧的空間學方面的論文底稿和推演資料,絕大多數都有公開發表過,其中也不乏有影響后世的發現,因此紀念意義遠高于實用性;至于后者,在蘇文看來,才是這批遺產的精髓所在。
它不但讓蘇文對這位大魔導師的脾性、經歷有了深入的了解,而且還提到了一些蘇文一直都很感興趣的話題。
作為種族戰爭的親歷者,在那個時代,瓦倫丁還是一名普通的魔導師,參加過北部大陸的人類聯軍,進行對獸人帝國的反攻戰爭。蘇文實在想不通他究竟是如何得到來自南部大陸的“世界樹之種”的,這點在瓦倫丁的手跡中也不曾詳細提及,但在他的來往信函記錄中,卻出現了一個讓蘇文格外感興趣的名詞。
“圓桌集會”。
種種跡象表明,瓦倫丁曾是這個集會的成員之一,并且從信函的內容來看,集會成員似乎都有著神秘而強大的背景來歷。他們不以真名聯絡,而是以特殊代號,比如瓦倫丁的代號是“命運之輪”,而經常與之保持元素信箋聯絡的,則是一個代號“節制”的人,由于兩者書信中內容所限,蘇文并不清楚這個“節制”究竟是人類還是別的什么種族,只知道他身處于南部帝國某處,并且在與瓦倫丁的信函中經常會提起過有關“種子”的情況。
因此,如果蘇文沒猜錯,“種子”指的是世界樹之種,那么瓦倫丁能夠得到它,必然與這個“節制”有脫不開的關系。
但比起世界樹之種的來歷,真正讓蘇文在意的,卻是“圓桌集會”本身難不成,它就是希格露恩口中,那個無形干涉著輝煌大陸歷史進程,扭曲刪減了歷史資料,并把有關死亡之海內容從歷史書中剔除出去的神秘組織
蘇文繼續瀏覽著信件的摘要,試圖找到更多有關信息。
很快,除了“命運之輪”、“節制”之外,他還看到了不少有關這類代號的字眼比如發來過幾封信函的“女祭司”,內容是預示災厄,看口吻像是群發;再比如一個代號為“戰車”的角色,也不止一次發送過需要配合“清除行動”的請求信,只是中間間隔動輒數十年;除此之外,還有“愚者”、“皇帝”、“高塔”等同樣一看就是代號的名字也分別在各類信函的內容中被提及蘇文忽然一拍腦袋,這不就是地球上塔羅牌里的大阿卡納嘛
他心中一陣驚訝,心想怎么輝煌大陸上也有這玩意。最關鍵的是,自己此前根本聽都沒聽說過,仿佛它只出現在歷史最隱蔽的角落中。
這難道只是巧合
如果真是巧合,那概率簡直小到不可理喻,但如果不是對蘇文來說,事情可就大條了這意味著,早在幾百年前,輝煌大陸上就已經出現了來自地球的東西一想到這點,蘇文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帶著這種驚心動魄的疑惑,蘇文快速瀏覽完了所有1號歸納出的摘要信息,最終目光鎖定在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名字上。
“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