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伏黑津美紀并不是親生姐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更加自責,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津美紀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和咒術界這樣的地方產生聯系。
“那不是你的錯,伏黑君。”祗王夕月非常認真,臉上常帶的笑意都消下去不少,嚴肅的告訴伏黑惠,“錯誤來源于詛咒和使用詛咒的人而不是受害者、或者受害者的家人朋友你今年才十五歲,你不能這樣苛責自己。”
祗王夕月具有一種極端的奉獻型人格,這樣的性格讓他無時無刻不背負著巨大的包袱,所以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當開始背負這些東西之后,那種痛苦壓抑著無法呼吸的感覺有多么難受。
他并會不希望眼前的人和自己慢慢殊途同歸走上同樣一條路。
“夕月說的沒錯,伏黑你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緊啦。”虎杖悠仁勾住伏黑惠的脖子,指頭戳在伏黑惠的皺起來的眉心,“一天天地苦著臉,小心會變成老爺爺的哦就像樂巖寺校長那樣。”
“不,那倒也不會吧,”吉野順平雖然沒有參與過與京都姊妹校的戰斗,但是因為神命正宗昏迷的時候一直被留在東京,所以他也是有看到過京都校校長來找五條悟要人然后被五條悟一陣言語折磨的,他回憶著樂巖寺嘉伸的長相,對比著眼前的同學,仿佛不帶一點玩笑意味認真地說道,“伏黑君就算變成老爺爺也是比樂巖寺校長帥氣一千倍的老爺爺吧。”
虎杖悠仁順著他話琢磨了一下,認同地點頭,“說得沒錯,伏黑爺爺比樂巖寺校長帥氣一千倍。”
突然被拿去和另外一個高齡校長相比,伏黑惠的眉毛抽動了一下,“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而且這本來就沒有可比性吧”
“雖然沒有見過那位樂巖寺校長,不過伏黑君確實很好看哦,我能夠預見你未來會是一個帥老頭。”祗王夕月也跟著插了一腳,臉上帶著笑意卻不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伏黑惠扶額,怎么感覺身邊的類五條悟的濃度越來越高了,“你們三個真是還老頭,在咒術界,能夠像樂巖寺校長那樣活的那個年紀的人并不算多,說不定”說不定他還沒有到達可以被稱為“爺爺”的歲數,就已經要將自己的年齡永遠定格了呢
這在咒術界實在是再熟悉不過的劇情了。
“沒有說不定哦,伏黑君,”祗王夕月沒有讓伏黑惠的話去全部說出口,沖著他眨了一下右眼,“我的預見還是很準,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請相信我吧。”
祗王夕月不會在任何人之前死亡,也不會讓任何人在他的身前死亡。
電梯爬上十五層的速度很快,電梯門就在這個差點煽情起來的時刻“叮”的一聲打開,四人沒有在電梯當中逗留,一起拉扯著走了出來。
一出電梯,祗王夕月馬上就站住了腳,神情一下子不復剛才的輕松。
“怎么了”伏黑惠馬上就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這一層的詛咒幾乎都是相同的味道,可因為這個詛咒的特殊性,即使是咒術師依然沒有辦法直接感知到詛咒的氣息,只能感覺到一種微妙的沉重。
但是,衹王夕月不一樣。
他的能力讓他對任何邪物氣息都極其敏感。
這一層的詛咒氣息在特制的電梯門打開之后幾乎是如海浪一般的撲面而來,那種如污泥一般的味道讓祗王夕月感覺一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