祗王夕月說著剛才推開的印記又拉了回來,手指在幾個折角處點了幾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咒力都有一些不太和諧的感覺,我猜他們并不是最初被設計出來的樣子這個印記在進化,或者說背后真正創造了這個印記的人在進化,如果我能看看其他病房里的人和他們頭上的印記,我大概還能推測一下印記的進化軌跡。有人、或許也可能是不是人的東西在教授這個印記給別人,逼迫他人使用綜合結論,這恐怕是一場大型的實驗,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這個實驗結果要用來做什么。”
“實驗,就像是化學課上面做的那種嗎”吉野順平是能夠參加理科競賽的學生,下意識地就這樣回應了出來,皺著眉頭感覺到一陣不適,“用人,來做實驗”
雖然經常會看一些比較刺激甚至可以被歸結為“變態”的電影,但本質上來說吉野順平并沒有什么反人類、反社會的傾向。
有些情節在電影中看到和發現在自己身邊的感覺是全然不同的。
“可是這樣做的意義何在只是為了完善一個詛咒嗎”伏黑惠覺得,完善一個詛咒印記的方式太多了,用這樣反人類的方式效率反而非常低。
哪怕不考慮其他,也要考慮效率不是嗎
“那詛咒或許不是目的不是說詛咒是為了維系身體,身體內的咒物才是關鍵嗎如果這個詛咒是為了咒物創造一個更好的生存和侵蝕空間也就是人的身體,畢竟像我這樣的受肉身體很少,像咒胎九相圖那樣對身體不挑的咒物也很少。”虎杖悠仁說完便看向了祗王夕月。
祗王夕月頷首,算是認同,“這樣說也不錯,不過詛咒還有另一個更大的作用,就是成為一種束縛的觸發條件,一個建立在伏黑小姐和咒物之間的束縛。”
牽扯到了新的概念,這個事件真是越來越復雜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束縛是不能由他人代替建立的吧”吉野順平舉起手,就像是回答老師問題那樣。
吉野順平當然沒有記錯,“束縛”的條件就像是一種規則,是無法被替代的,哪怕是兩面宿儺這種級別的詛咒,他想要訂立“束縛”也無法找人替代、無法強制進行。
但是不能強制,卻不代表不能誘惑。
“這個束縛是由雙方同意的,由雙方意愿進行的。只是被迫選擇也是一種選擇,伏黑小姐只能在壞與更壞之間進行選擇,其他受詛咒的人也都是如此。就像我說的,這個詛咒才是她現在能夠活著的關鍵,這也就意味著如果她不詛咒自己,不訂立這個束縛,她就等于選擇了死亡。”
用一個人的生命作為籌碼來逼迫這個人進行選擇。
咒物的素殺死一個普通人的時間幾乎就是在以秒為單位的個位數間。那么在沒有時間詳細了解前因后果、沒有時間思考更多的情況下,多數人其實只是追隨了生物的生存本能“自愿”訂立的束縛。
伏黑惠握緊了拳頭,手腕和手背的青筋都被勒了出來,他完全無法想象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伏黑津美紀竟然已經做過一個這樣極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