脹相不為所動,“只要有一個咒術師活著就足夠回答我們的問題了。”他說著,血刺毫不留情地沖向了伏黑惠的要害。
伏黑惠沒有躲避,揚起的影子如盾擋住了脹相的攻擊,玉犬和他則從兩側包抄了過去。天上的「鵺」雙翼起電,試圖通過血液的導電性來阻止赤血操術的靈活運用。
突如其來的交手馬上打破了脆弱的平靜。
淀月的皮膚一綻把祗王夕月吞了進去來保護他,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則直接加入到了戰斗之中。順平的長鞭一甩,破空的聲音向下,女咒靈“嘖”了一聲,移步抬手,直接抓住了鞭尾,鞭上挪動的咒力撕開了她的皮膚,流出來的卻是黑色的稀液,落在地上發出了“滋滋”的腐蝕音。
有毒。
順平把鞭子繃緊,讓虎杖悠仁直接踩在上面接力,從上面翻過了女咒靈的位置,拳刺從背后把脹相也封死,讓其幾面受敵。
脹相的赤血操術的使用和加茂憲紀完全不同,身為咒靈的脹相完全不需要考慮體內血液的留存量,身體內的咒力可以源源不斷的產生血液。
大量的血液從脹相的體內一次性爆出,細致的控制力讓每一滴血液在離體的同時都變成細針模樣,密密麻麻的包裹在脹相的身體周圍,并隨著咒力的釋放如雨一樣刺出。
大量而高速。
伏黑惠第一時間就抬起影子想要防御,但是在這樣短的距離內,速度完全反應不急,只能盡力防御。
這樣的血針不可避免的扎在了前后兩人的身上,就連全身化影的「玉犬」都沒能完全避開。
但是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竟然沒有劇烈的體感,血針穿過身體的事情仿佛不存在一樣。地面上鋪著的地磚在隱隱發亮,在晚霞已經完全落下的黑暗中明朗了起來。
身上有些貫穿的傷痕還能看到一點綠光修復的痕跡。
明明應該受傷卻沒有的兩人馬上就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淀月之中,祗王夕月雙手交握在自己胸前,他的能力穿透了式神鋪開。疼痛的轉移讓他的眉毛緊蹙著,雖然距離稍遠,但是卻完全不影響他的持續發揮。
“脹相,你的毒不是號稱連一般的反轉術式都無法治療嗎,好像有點名不副實啊。”女咒靈臉上露出幾分嘲諷,可見她雖然和脹相一起前來,實際關系卻并不親密,“果然我的毒,才更厲害。”
就在她分神嘲諷的一瞬間,吉野順平相當狠的一鞭直接把她的手腕削了下來,她緩緩回頭,漫不經心的眼神仿佛剛才被削掉手腕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竟然對漂亮的淑女下這樣的狠手,真是太不乖了。”說著,她被斬斷的手腕突然溶解開來,分裂成了數百的小黑蛛,快速鋪開,每一只的毒牙都暴露在外,準備著隨時給敵人以致命一擊。
女咒靈小臂也像是地下的手腕一樣,溶成黑色的蜘蛛向上撲瞬時就組成了一只新的右手。
“嘗嘗看我的小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地面上突然發出了刺耳高頻的聲音,地面上的毒蛛冒起了煙,鋪開之后便很快消失不見。
她狠狠的一皺眉,嬌媚的聲音帶著不滿的情緒,“你們不,你對我的小可愛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這個力量很明顯是來源被淀月包裹著的人。
雖然大量消耗之后的祗王夕月無法肆無忌憚的使用自己的力量,但是「神之光」的特性永遠不會改變,能力鋪開治療的同時,這片極凈之地在拒絕著不詳的詛咒。
特級咒靈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進行抵抗這種“拒絕”,尤其是現在夕月虛弱的時候。但是分裂出來的咒蛛卻不行,那是無限分裂出來的咒靈的分裂體,它們無法在這樣的力量上生存。
不需要祗王夕月的回答,女咒靈眼睛一瞇,自語中帶著掩蓋不了的欣喜,“我不會是中獎了吧,你就是那位大人提到的那位神之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