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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靈無法祓除咒靈。
在大部分情況下,咒靈之間具雖然有等級差別,但是彼此卻不會互相祓除,因為能量形式的不同,多數的咒靈并不具有“祓除”的能力強大與弱小之間的消亡關系更接近于吞噬。
對于咒靈與咒靈來說,消滅不是目的,將其他咒靈的力量吞下去讓自己變得更強才是重點,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是咒靈的本能,這個“強大”的途徑可以來源于人類的情緒堆積,自然也可以來源于同類。
當然,咒靈之間的吞噬也不是所有時候都能進行的,“吞噬”這種行為本身便帶有一定的條件。不過這一次不一樣,絡新婦的咒力在消散,而這股消散的力量并沒有轉移到魯卡的身上。
她是被“祓除”的,用一種接近咒術師的方式。
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對視了一眼,他們兩人的感覺更加敏銳一些,那是一種和他們一樣,類似于衹王夕月力量的能量形式,魯卡和夕月之間的聯系果然比他們看上去還要緊密。
被祓除的咒靈是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絡新婦身體的殘片、毒液、血液化作黑色的粉末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一個了結了,接下來自然就是第二個。魯卡的眼神一轉,落在了脹相的身上。
按照目前的狀況,魯卡的人設讓他不可能放過脹相,但是有棲川橋最近發現了一些他很感興趣的情況,他暫時不能讓脹相這張可以被控制的手牌提前退場。
于是在脹相已經緊繃著神經準備戰斗的時候,魯澤率先開口了,“脹相,泠呀大人要見你。”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仿佛沒有一點情感波動,再加上他筆挺的軍裝,他在視覺上就給人帶來一種俯視般的壓迫力。
“泠呀”吉野順平重復了一次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在極短的時間內出現的頻率可太高了。他看著夕月衣服上留下的狼藉,回憶那一天見到的祗王泠呀的樣子,以及天白先生的描述,他總覺得祗王泠呀并不是真的完全和祗王夕月對立著。
至少他不像是會對夕月做出這樣傷害的人,那天在發現夕月受到詛咒之后,他所表現出來的隱隱生氣的樣子不像是假裝的。所以他一時間很難判斷祗王泠呀在這之中究竟是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脹相倒是認得魯澤的臉,但是他卻沒有因為魯澤的話就完全放下警惕,另一個咒靈沖他散發的殺氣讓幾乎是本能地警戒著,身體當中的血液都仿佛在沸騰,叫囂著準備隨時反擊或者同歸于盡。
魯澤說完之后沒有去關注他傳話的對象,反而是把視線投向了魯卡。兄弟之間的視線碰撞,明明立場不同卻沒有碰撞出火花,像是在彼此試探著什么。
空氣凝結了幾秒,失去了「賬」的阻隔,內外感知暢通之下,增援的咒術師趕來的氣息非常明顯。
魯卡對著對著魯澤微微頷首,算是認同了他的話語,默許了他和脹相的離開。
“要讓他們離開嗎”吉野順平看著魯澤和脹相的遠去,以及伏黑惠和虎杖悠仁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接地問出了口,他算是唯一一個和魯卡還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了。
魯卡倒也不是完全的不近人情,對和祗王夕月站在一邊的人,他還是有好臉色看的,于是便也沒有回避順平的問題,“打起來的話沒有了結,”他說著看了一眼樓下的人影,圣護盾的力量在祗王夕月昏迷之后逐漸消散,“而且也算是還了他的人情。”
“人情”吉野順平歪頭。
魯卡這次沒有再回答,也不是不愿意回復,只是比起對話,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祗王夕月身上的傷毒并沒有清理干凈,只是脫離了最危險的狀況而已。魯卡自己不是醫生也不會使用反轉術式,就算有處理傷口的經驗,也會更希望有專業的人來幫祗王夕月檢查以確保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