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的地鐵站中,做好了準備突破「賬」而沖入下層的咒術師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逼近。
吉野順平早在上層對付改造人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下來很有可能面對到的,就是那只縫合線的咒靈真人。
他和虎杖悠仁跟著七海建人的腳步向下,他們能明顯地感到有陌生的咒力存在,但是卻無法確定咒力源的具體方位,這讓他們更加謹慎。
終于進入最下一層,地鐵站中空空如也的樣子讓人摸不著頭腦。
“沒人”吉野順平皺眉,這實在是有些出乎預料,他握著鞭子的手心有些出汗,指節緊壓在一起有些發白,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預想中的對手是真人,那是第一個讓吉野順平正面感受到死亡的咒靈,也是他真正意義上見到的第一個咒靈在遇到他之前,他意識當中的蓮城焰椎真一直都是人類的形象,而非是咒靈、更非是敵人。
所以他緊張,這是正常的現象。
“不要放松警惕,這里有點不對勁。”七海建人的經驗更多,伸出這個環境讓他有那種寒毛直豎的感覺,他相信自己的感覺,對危機的應對本能讓他數次在生死邊緣存活了下來。
虎杖悠仁用力地點了點頭,下一秒,他敏銳的五感讓他率先聞到了一股極近的血腥味,他鼻子動了動,“順平、七海海,你們有沒有聞到血的味道我感覺這”他一邊一說著,余光下意識掃過旁邊的七海建人,嘴里的話語頓時凝固住了。
“七海海”他看到七海建人的口鼻在流血,那種濕潤的觸感在滴下來之前,甚至連七海建人本人都沒有察覺。
吉野順平也馬上意識到了七海建人的變化“是毒。”吉野順平腦中靈光一閃,因為淀月也是生產毒素的式神,所以他對這種感覺更加熟悉,“這里有毒”
幾乎是在他提醒的一瞬間,七海建人的經驗就讓他從這種范圍性的咒力感當中意識到了,“這個空間都是有毒的”
更可怕的是,沒有人知道在「賬」被破壞了之后,這些毒會不會隨著空氣的流通而傳播得更遠。
如果這種毒素造成問題,那么他們三人就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的三個人。
于是幾乎是毫不猶豫,七海建人用起咒力,重新將「賬」布置了下來,籠罩起了地鐵站,咒力的運轉讓他感覺體內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和他同步動作的是吉野順平,他的淀月在頭頂膨脹開來,觸手舒展著將身體張開,柔軟的腹將三人全部“吞”了下去。
淀月是帶毒的式神,半透明的身體之中會儲存毒素,同時也會過濾毒素。
進入其中,七海建人明顯感覺身體的沉重感沒有再進一步增加,但是那種看不到的毒素已經進入了他的身體和咒力體系當中并展開了破壞。
“有毒的話,為什么只有七海海會中毒”虎杖悠仁看著自己的手,他身體上沒有感覺絲毫的不適,甚至如果不是七海的身體反應,他都不會意識到有毒素的存在。
“兩面宿儺嗎”七海建人用咒力壓制著毒素對身體的進一步破壞,“你連兩面宿儺的手指這樣瞬死的劇毒都能夠承受,其他任何咒靈的毒素原則上來說對你都是沒有作用的。”
“但是為什么我也”吉野順平說著便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他將領口中放置著的十字架拿了出來,十字架的核心隱隱泛著綠光,綠光微微發熱,像是在警示著什么,“是夕月的能力。”
這種迷霧一般的邪力對于祗王夕月的十字架來說,當然是要被拒絕的東西。甚至于這種看似濃度不高的毒素因為著十字架的克制關系,那種微熱的感覺只是和體表的溫度相近并沒有更強的警示,所以才沒有被馬上察覺到。
但這并不意味著毒素不強,卡丹茲的迷霧是非常霸道的,七海建人用咒力封住身體內經脈的流動,盡可能地降低毒素的傳遞。
但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這也并不是一個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