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提氣,少用咒力并非不用咒力,而是更加精確地把咒力用到該用的地方去而已,腿上的力量增加,從外墻上樓要的就是一個連貫性,中途的停滯無疑會打破身體移動時的平衡。
樓頂已經覺察他們的詛咒師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但蓮城焰椎真全程認真戒備,卻沒有受到一點攻擊。
這反而讓他們二人都提起了警惕,上面的人不是有絕對自信,就是已經布置好了什么陷阱。
踩上天臺地板,眼前的詛咒師早就等待著他們的到來了。也是落地的瞬間,蓮城焰椎真手一揮,火焰順著手的方向流出形成焰刀,跟在他身后晚一秒上來的碓冰愁生也已經掏出了自己那一對雙劍,隨時準備著戰斗。
“怎么是兩個小鬼”一個看上去相當年輕的人,穿著和今夜澀谷格格不入的寬松服裝,衣服明顯要比他的身形大好幾個碼,領口耷拉著,連帶著整張臉看上去都沒有什么生氣,眼底繼續著死氣,還帶著些不耐,“好不容易能出來活動活動,這不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嗎”
碓冰愁生一瞬間就捕捉到了對方話語中的關鍵詞果然,這都是五條悟被封印之后才敢出來的詛咒師。
雖然不知道他們傳遞信息的方式是什么,但毫無疑問在咒術師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詛咒師們已經收到了這個最重要的消息。
但是,眼前這個詛咒師的資質未免也太差了些,他憑什么作底氣站在這里
年輕旁邊旁邊那個白發蒼蒼,甚至是有些佝僂的老婆婆很快給出了答案,“太不像話了,竟然這樣都能認錯,那個黃頭發的很明顯是咒靈啊。”
那個年輕人很明顯對她非常尊敬,碓冰愁生猜測他們大概是祖孫倆,年輕人在聽到她的話之后便瞇著眼睛仔細辨別,也不知道有沒有真的看出來,但話語卻很順著老婆婆,“哦哦哦,是的,我看錯了。”
這兩個人當中,是那個老人主導沒錯,但這個年輕人在這里也絕對不會是毫無意義的,今晚的澀谷這樣危險,不會有人想來白白送死,而且那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好像確實有恃無恐。
這種有恃無恐不像是來源于庇護,而像是來源于什么別的東西。
“夠了,尾神婆,管好你那沒用的孫子我可想好好活動活動了。”一直站在旁邊存在感很足的男人開了口。
說他存在感足倒不是說他的泄露的氣勢有多么強,實在是他的樣子很是扎眼。
男人的身材并不高,但是裸露的上身肌肉虬結,看上去很是奇怪,雙目幾乎完全沒有眨眼這個動作,鼻下的兩只小胡子伴隨著他的說話的節奏上上下下。
尾神婆一副穩坐后方的樣子,抬手道“請便,粟坂二良。”
說話間,竟然是完全都不把眼前的焰愁二人放在心上。
有什么有恃無恐的地方
碓冰愁生反手拿劍,一個響指間,脖子上戴著的石頭凝成圓石,十字顯露出來「神之眼」。
觀測讓他能夠更加輕松地捕捉到所有細節,通過敵人的咒力進行回溯,能夠很快地掌握敵人的力量。
當然,這需要敵人先使用力量,愁生開口道“焰椎真。”
“交給我了。”蓮城焰椎真被這樣看扁,心里自然相當不爽,“不是覺得沒意思嗎,那就給你看點有意思的。”
他揚起焰刀,瞬間縮短了和粟坂二良之間的距離,“來自深淵的地獄之焰,燃盡眼前的敵人。”
刀鋒上的橘色濃烈起來,咒力濃度驟然升高,甚至形成了波紋,在蓮城焰椎真一砍之下,熾熱的火焰甚至讓空氣都扭曲了起來。
但粟坂二良卻并不畏懼,甚至沒有一點后退的意思,雙手鼓著肌肉頂在胸前,烈焰穿過他的身體,那看上去仿佛蛋堆起來的身體前竟是一點傷都沒受,甚至當那把名為「神技」的刀砍在他身體上的時候,粟坂二良的肌肉上也沒有顯現出一點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