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卡就更不必說了,他和夕月的距離始終沒有超過五步,落后的幾個身位讓他既能留給夕月一些單獨的空間,又不會讓他在關鍵的時候來不及出手。
祗王夕月站定在脹相面前,抬手抓住了紙張的另一邊。
但是對方卻沒有松手。
“我已經過來了,你不給我嗎”夕月注視著對方問道。
而隨著他的問話出口,這樣的異狀已經足以讓另外兩人隨時準備控制局勢。
祓除脹相對于魯卡和伏黑甚爾來說都不算困難。
“你拿不動的。”脹相回答道。
他說著,手指微微松開。馬上一種千斤之重的力度就壓在了祗王夕月的手掌上,“唔”他驚訝的睜大眼睛,“好重”
脹相重新施力,這才緩解了這種情況。
只是那一秒的時間,夕月就感覺手腕一陣酸麻。他雖然不是戰斗系的人員,但是作為「戒之手」的核心,基礎的訓練他還是需要做的。而且,在咒力的滋養之下,他的力量、速度和反應力至少要比普通人好上不少。
可是那一瞬間的壓力,讓他以為手骨都會因此而斷裂。
這樣重的東西,被脹相輕而易舉地拿在手上。
他甚至看不到對方手指、手臂用力的痕跡。
對方真有這么大的力量嗎
不,特級咒靈的力量很大是確實的,但如果真能這樣輕描淡寫,也不會在伏黑甚爾面前毫無回手之力。
難道說這東西不僅僅是看單純的力量。
“需要我幫你嗎,夕月”魯卡在他的身后問道,不論是多么重的東西,只要脹相能夠拿起來,那魯卡從力量上來說就不會拿不起來。
祗王夕月卻搖搖頭“不,這個重量不對勁。”他說著重新思考了一下泠呀的那句話,“重”只是這張紙拒絕他持有的一種表現。以夕月自己的能力級別,足夠質量、足夠重的東西就已經足以限制,那如果是更上一層樓的人或者咒靈,這張紙所表現的拒絕或許就不只是“重量”而已了。
他相信祗王泠呀的設計不會只有看上去那樣簡單,他敢將這個東西交給脹相而不擔心被奪走,必然是有所依仗的。
但是,那句話“如果是夕月,就把這個交給他”。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眼睛抬起看著面前的紙張,手指重新抓住它,開口道“我的真名是,「祗王夕月」。”
衹王家向來都是相當重視「真名」的家族,從咒術契約上來說,被本體認同的「真名」也極其重要。所以他猜測,那句話的意思或許就是以「真名」為鑰。
咒力順著「真名」的說出而運作,他嘗試將紙張接過,可意外的,他還是失敗了。
難道是他想錯了嗎
祗王夕月皺眉,垂眸仔細回想著,他和祗王泠呀是舊識,在彼此所背負的宿命之外,他們也曾經以最普通的身份接納過彼此作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