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溫度無法阻止它,甚至在其周圍,融冰成水順著紅線的尾端滴落在霧氣之中。
“剛才你說的話,我也原樣還給你。”祗王泠呀手掌用力握拳,隨著他的動作,身前的冰面突然被壓緊,將紅線絞在一起。
兩人都不服輸,在這個最直白的攻防中不斷加碼咒力,似乎拋棄了戰略戰術,只將彼此都拖入了這最簡單的消耗之中。
突然,旁邊的寫字樓發出一聲巨響,有什么東西被甩了出來,撞裂了墻面,直直沖著他們摔了過來。
泠呀和天白幾乎是一樣的表情,眼神一掃,默契的同時向兩個方向后退。
就在他們離開原地的瞬間,只聽“咚”的一聲巨響,地面被砸出一個深坑,原本糾纏在一起的兩方使魔被這樣的重力所打散,霧氣真空出一片圓處。
“唔”一聲悶哼從坑底傳出,那種因為疼痛而無意識發出的呻吟隱隱傳來。
并不陌生。
衹王天白皺眉,兩指一揮,面前的「所羅門王之鎖」,無風自翻,一頁豎起,紅光沖天,和追來的攻擊撞在了一起。
音爆聲震動著,寫字樓裂出細密的裂痕,玻璃鏡子有節奏的震動著,陡然間“啪”的碎開,如雨一般盡數落下。
祗王泠呀反手一抬,霧氣起推,冰面如一把巨大的傘,將玻璃雨擋在傘外。
坑里的人趁著這個時間也站了起來。
灰塵散去,里面果然不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他站起來,手上的鞭子不敢松,抬頭就看到了不久之前才在黃昏館看到過的人,“天白先生”
吉野順平身上的衣服破了個大口子,從肩膀一直開到腰腹,但里面并沒有流血的傷口,只有一長道淺淺的劃痕,看上去應該是及時避開了一處致命傷。額前的劉海被切斷了一節,看上去有些怪異。
順著他的視線再向上,冰傘在擋開玻璃碴子之后被重擊,傘面沒有不是裂開,而更像是被直接切斷成了幾部分。
祗王泠呀的拳一松,固體冰傘瞬間散成冷氣,皮膚可感的降溫。
就連吉野順平這樣的咒術師都不由地搓了搓手臂。
但穿過冷霧重重落在地面的光裸著半身的人卻仿佛沒有一絲感覺,在有些發白的霧氣襯托下,他身上那些黑色的紋路更加深邃了,地面上被他的落地砸出了蛛網紋,可見其力量。
只是這人的拳頭上的肉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被緊緊地勒入血肉之中,甚至還在隱隱的移動著,只余有刺尖穿插在外極其明顯,順著這傷口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帶著荊棘的細鐵索,它沿著身體上黑色的咒紋一寸一寸地割開皮肉,卻又持續被超強的治愈力黏合在一起,這就導致荊棘鎖鏈仿佛就長在了身體中一樣,看著就讓人一陣感同身受的疼痛。、
而被這東西纏在身上的本人卻仿佛毫無所覺。
“悠仁,不,現在是兩面宿儺了吧。”衹王天白平淡地說道,看起來對現在的情況并不意外,半點看不出驚訝的情緒。
而其實,有棲川橋很意外。
搞咩啊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明明也已經被他安排明白了。他們兩個應該先等待總監部的支援來接手傷員,然后再趕往地鐵站。他們會在路上和伏黑惠、碓冰愁生以及蓮城焰椎真他們相遇,然后有棲川橋會根據地鐵站內的情況來決定是否要拉扯住他們前進的腳步。
結果等來他們的不是碓冰愁生和蓮城焰椎真的馬甲卡,而是這邊衹王對立雙星的馬甲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