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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面宿儺的話讓有棲川橋感覺心神一震。
他是誰,他在哪,剛才發生了什么。
怎么就突如其來地把他推入了一個掉馬危機中呢
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快速思考著剛才為數不多的對話。
有什么地方漏了破綻嗎
他的心臟怦怦直跳,在誰也看不到的地方繃緊了神經。
有棲川橋沒有直接用衹王天白的馬甲卡來回應,這種事情最好避開本人,從側面回應,先試探一下再說。
“原來你也有被懷疑身份的一天啊,天白。”祗王泠呀眼睛中帶上了幾分笑意和幾分嘲弄的意味。
衹王天白不回應兩面宿儺的話,也不回應祗王泠呀的話,沒有了眼鏡的遮擋,那種時光沉淀在他眼中的銳利毫無保留地展現了出來。
兩面宿儺感受著那種咒力在這具身體當中呼應的感覺,扯出一個相當猙獰的笑,“不會有錯的,你不是衹王天白,而是衹王夜御吧。”
等等,誰
夜御
真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經典歐亨利式結局。
說到底,夜御和天白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吧。
有棲川橋很想捂臉。
難道是應該說衹王天白馬甲卡的角色扮演非常成功嗎,所以見過衹王天白和夜御兩種角色的兩面宿儺竟然完全沒有懷疑,是相當認真地把這兩個名字當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了啊。
明明之前連絹索都將天白和夜御的名字合在一起了啊。
或者應該說,正是因為絹索將他們的名字合在了一起,所以有棲川橋才會下意識地沒有把夜御和天白分開。
但那或許是兩面宿儺和絹索與衹王天白這個馬甲卡的兩個角色相處的時間線不同的緣故
有棲川橋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
只要不掉馬,不論是什么樣奇怪的劇本他都能圓回來。
祗王泠呀聽到那個名字眼神一厲,“夜御”他猛然轉頭去看天白,“她應該已經死了。”
“她到底如何了,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泠呀。”說起這件事,衹王天白也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寒意,直沖沖地刺向了泠呀。
這樣身份指向性非常明顯的對話讓兩面宿儺眉頭緊皺,腦中有疑惑縈繞著卻很難理出一個頭緒來,真正的名字和身份,與他認知下的名字與身份一時間,他連詢問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掌握了兩面宿儺的腦回路,有棲川橋自然就有辦法掌握對過去的解釋權和主導權。情況明了,衹王天白自然也就能主動接茬開口了。
“不用懷疑你自己,兩面宿儺,我確實是殺了你的人。”已經說出去的話絕對不能撤回改口,衹王天白動了動手腕,“只不過,我或許不是你記憶當中的人。”
隨著「解縛」力量的深入,虎杖悠仁的意識在上浮,有明確想要清醒過來的期望、有急迫掛念著和他一起的吉野順平的安危,他的精神強烈地掙扎著,在兩面宿儺精神布滿尸骨的領域中爬了出來。
這樣下去,即使虎杖悠仁不能完全清醒,他也刻意將兩面宿儺的意識也拉下去。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很快便會重新接掌這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