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現在的澀谷有大量的傷亡,但是他不能出手,對于他、他們的最終目的來說,很難判斷到底咒術師和詛咒師對他的價值究竟誰更大。
所以,他不能出手至少不能大肆的出手,他不能輕易展露自己所有的能力,不能用一種救世主身姿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澀谷。
為了后面的鋪墊,他必須要放棄很多東西。
如果沒有這種覺悟,他就無法撐起衹王家、無法把「戒之手」的輪回延伸到今天。
但是,“知道”和“看到”之間是有很大差距的。
那些能夠權衡清楚利弊的事情也并不代表衹王天白會見死不救。
特別是,這個咒術師為了轉移普通人才會陷入這樣的境遇。
如果這個時候什么都不做就離開了,眼睜睜看著自己最為厭惡的類型在他面前肆虐,那就不是衹王天白了。
同調率會出問題的。
這么重要的時候,有棲川橋可不能允許出現這樣的問題。
所以,即使這個行為有可能會導致虎杖悠仁的行蹤在一定程度上暴露,他也不能因噎廢食。
松手打了一個響指,副駕駛上的所羅門王之鎖飄了起來,他降下玻璃,書也便順勢飛出了窗外,同時他也開口,開始了作為惡魔召喚士真正使用力量時漫長的讀條。
“,o:oftheetherearth:onier:,ande:dayo。聽從吾人召喚,讓所有的靈聽命于吾人,這樣,蒼穹中的,空氣中的,地面上的,地面下的,陸地上的,深水里的靈,飛旋的空氣以及奔突的火焰的靈,吾之指令,將成世間一切之咒語與神罰。”
“出現吧,阿姆多斯基亞士。”
咒語緩慢地從衹王天白的嘴里吐出,車頂外懸浮著的書自動翻開,頁面上顯現出衹王天白說出的咒語,黑色的線條舞動著,匯集成一個黑洞,黑洞旋轉著,仿佛一個無底的深淵。
下一秒,一只巨大的獨角獸從黑洞中沖出,尖角上燃燒著火焰,懸空卻傳來腳踏的聲音,咒力沖向天空,沒有一點要藏匿的意思,高傲地向敵人宣示著自己的存在。
詛咒師和咒術師一瞬間都注意到了這個異變。
這個腳踏黑霧,頭燃紅焰的獨角獸上爆發出一股極大的咒力,甚至隱約散發出一種邪惡的詛咒之力。
咒靈嗎
詛咒師第一反應就是和他們合作的「夏油杰」的咒靈。
他正煩躁于,自己的獵物可能要會被奪走了,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那獨角獸,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沖向他們沖向他們,而不僅僅是咒術師一個人。
詛咒師也是目標。
一種瀕臨死亡的威脅仿佛同時降臨在了兩個人身上,獨角獸的咒力觸發著他們本能的畏懼,那種火焰中帶著深入骨髓的冷意一瞬間,戰斗的兩方不需要多加思考便做出了選擇。
不論是要逃的一方還是想要玩弄獵物的一方,都首先想要保證自己的生存。
于是,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們朝兩邊狼狽地躲避著,來不及調整自己的姿勢,來不及整理自己的咒力,在退后中被獨角獸踢出的咒力是甩進了兩側大樓的磚石和地面水泥的夾縫中,仿佛摳也摳不出來似的。
很深。
那獨角獸咒力撞擊的力度相當大。
或許是因為詛咒師的狀態更好、整裝的速度更快,他在短暫的蒙圈之后,馬上恢復了一部分神志、一部分想要反擊的本能,他用在咒力撕開水泥地和磚石,幾乎是炸開了周圍限制自己行動的東西,憤怒地用咒力指向了獨角獸。
沒有了最開始迸發的那一股強咒力,現在就站在他眼前不遠處的獨角獸似乎沒有了最一開始那樣明晰的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