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出來,無非是想讓其他人來反駁自己。
“我也不認為是夏油杰。”七海建人也如他所愿的反駁分析著,“夏油將咒術師和普通人分成兩個群體,咒靈只是他的工具,這樣大范圍促成詛咒師和咒術師的斗爭,內耗術師的數量,還和咒靈為伍合作那個人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贊成。”家入硝子摸著口袋,像是下意識地想要掏根煙出來,但卻馬上意識到了這里是病房,硬生生地停下了手,“那家伙還沒有墮落到這個地步。”
“只是那對曾經跟著夏油杰的姐妹什么都沒有說,”夜蛾正道感覺到奇怪,這么久過去了,總監部那邊就廢成這樣嗎,連記憶提取的術師都沒有,“我之后得親自去看看。”
“說說祗王泠呀吧,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夜蛾正道問。
「戒之手」們彼此對視,半晌,才有碓冰愁生開口,“事實上,我們并不能斷言祗王泠呀曾經是衹王家的圣人之一,和天白先生有著一樣的地位,但是他突然有一天背叛了衹王家,屠殺了當時家族內的所有人,包括和他同為圣人的夜御大人這件事徹底改變了衹王家,也將天白先生和祗王泠呀推向了對立。在他們決裂之后,祗王泠呀便一直想要摧毀衹王家剩下的全部力量。而我們其實更像是在反擊而不是攻擊,他的轉生隨機程度比我們要與隱秘很多,在他的自我意識恢復之前,他就像任何一個普通人,甚至不會擁有咒力,根本無從發現。”
所以似乎,不論是「戒之手」還是黃昏館,一直都是相當被動的存在。
“完全、不知道嗎明明這么多年了,你們沒有查過嗎”乙骨憂太覺得非常奇怪,連對手的目的都不知道,就這樣敵對廝殺了千年。
聽起來太荒謬了。
空氣靜默了數秒,叢雨九十九抬起頭來,“如果有誰會知道的話,那就是天白先生了。”
此刻的天白先生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晴朗的天色,心神卻怎么也安寧不下來。
高專那邊的「戒之手」安頓下來之后,降織千紫郎馬上把這件事匯報給了黃昏館的衹王天白,這樣的手筆、這樣的目的還是對「戒之手」能力、動向的了解。
衹王天白想不出來還會有第二人做這種事,一定是祗王泠呀。
他閉上眼睛,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對方終究還是要堅持來摧毀「戒之手」的機制。
他改變不了對方。
衹王天白把頭枕在椅背上,那就只能強行阻止對方了。
他把手機舉起來,看著屏幕上降織千紫郎匯報后的最后的一個詢問。
那件事,可以讓黑刀知道嗎
衹王天白看著手機屏幕,他當然知道「戒之手」之間的羈絆程度,手里會有降織千紫郎這張牌,說到底也是因為蓬萊黑刀的原因。
但是
他猶豫再三還是打下了這樣幾個字。
黑刀藏不住事,暫時別讓他知道。
蓬萊黑刀的性子太直,雖然總是擺著張臭臉,但實在是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