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想起賈母的專政,自己也是有些無奈,心中知曉賈赦的難處,也只能安慰對方“唉,也成吧,那我便抓緊將東西拿到手,到時大不了一推六二五,總歸這銀子上可沒寫了是稅銀。”
兩人商議定下,才各自散去。
許是因為賈赦等人的嘮叨,倚著窗看煙火的康眠雪,此時卻是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一時間唬得司徒源嚇了一跳,趕緊將妻子抱進懷里,將大毛的斗篷裹緊,連聲催促繡橘趕緊將窗戶關上。
康眠雪在司徒源懷里,只覺得喘不過來氣,她用力的推搡一下對方,口中埋怨“你輕點,我疼。”
聽到妻子的嬌哼,司徒源趕緊懷中略一放松,但是仍舊簇擁著對方走到離窗戶稍遠的地方坐下。
“若是真的受了風寒,到時遭罪的還是你自己。
來喝點熱的,暖一下身子。”
司徒源口中勸著,又給康眠雪倒了一杯清茶,讓其暖下身子。
康眠雪接過茶杯放在鼻下輕嗅清香,卻沒有茶湯喝下去,只是撫摸著茶杯的邊緣,似是在思考。
“怎么了,雪寶”司徒源見到妻子這個模樣卻是有些意外,畢竟在他來看這世間能夠讓自己妻子有些進退維谷的實在不多。
康眠雪搖搖頭,其實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司徒源說這件事情,她對迎春所說的那些事情卻是有些保留態度。
畢竟如果說表現得有心機便要死,這個其實略微有些牽強。
“這有什么可牽強的要知曉,聰明人往往所思居多,是以覺得各種事情必要因果圓滿才好,可是世間之事本就是因果無序,很多東西根本就是不看結果,哪里知曉其中之因,究竟為何
我覺得雪寶你倒是有些多慮了,若賈迎春真的是個木訥之人,那賈赦可以殺死愛妾,卻未必舍得下手,除去自己的血脈。”
司徒源淡淡的解釋道,他和康眠雪的觀點確實有些不同,畢竟同為男子,他更理解賈赦的想法。即使可以毫不客氣的下手殺死愛妾,但當目標是自己所出的孩子之時,卻未必會下得了狠手。
若是這孩子再表現得單純木訥,不善言談,一副沒有心機的模樣。那么變給了賈赦足夠的理由來說服自己,想來迎春能夠在賈府掙扎活了這么多年,也是其韜光養晦的結果。
康眠雪聽著司徒源的解釋略微沉思,卻也不得不同意對方的說法,她下意識的用手指敲打桌面,緩緩說道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有些心疼迎春,她當時也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竟然能夠猜到自己生母的死因,又韜光養晦的保護自己,可以算得上天賦異稟了。
若是換了你我,在那般年紀未必能做得到迎春所為。”
司徒源聽了這話也不意外,他自然知道妻子平素是多么溫柔。
“我現在其實更想知道,那位秦可卿到底把東西放在了什么地方。
此時卻又不好直接將其抓了帶走,總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東西拿到手才是最便意的。”
而且司徒源未說的是,畢竟秦可卿那是皇族之后,若是直接將其綁走,卻是有些有損皇家的顏面。
他的話,康眠雪并沒放在心上,到時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