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管自己的這句是否會被黛玉采納,直接將胡筆塞進對方手中。
“花開傍柳日后你再說不會作詩,我可不信了,這哪里是不會作詩的樣子”黛玉將這幾個字在口中細品,越覺符合此時的意境。
穎姐兒已經被關在家中數月,黛玉與其多有來信,看到通篇之上都是哀怨之態,顯是關得緊了,便想請了對方過來,好歹在定遠侯府松散一日。
是以便打算寫了請柬邀其過府,如今照姐兒替她解了,便也不再糾結提筆寫下,又在落款處寫下時間門。
“若是穎姐兒前來,我卻想多加個人。”照姐兒忽然想起在上元節花集中所救下的那名少女。
此事發生的第二日,其父邊帶著對方上門道謝,那位小姐褪去了前日的驚慌不安,卻是落落大方,是以照姐兒對其極有好感,此時算來近一兩月不知對方消息。
黛玉一笑,口中回復“哪里不行,人多些反而熱鬧。”
口中說著又拿出一張新的花箋,同樣寫下。
照姐兒又令紫鵑趕緊將這兩張請柬送到前院,免得過了時辰到時措手不及。
只是她卻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份請柬卻是已經永遠送不出去。
中午的時候黛玉、迎春和照姐兒按照慣例,仍舊是陪著康眠雪吃過午膳。
他們一般早膳在各自院中,待到中午便是跟康眠雪一同用膳,若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情況下,待到晚上便又是各自用膳。
“什么人死了”照姐兒有些不可置信的喊道,她卻是唬得一跳,差一點將桌子上的茶杯弄灑。
這個消息卻有些不可置信,她下意識的咬緊下唇,詢問姐姐“怎么沒告訴我,這人怎么就沒了兩個月前還好好的。”
康眠雪低頭喝了一口手上的甜湯慢悠悠的說道“這件事我也是剛剛知曉,也不知為何謝家竟然選擇了低調行事,雖是未出閣的姑娘家,但是那樣簡陋未免也有些讓人生疑。”
兮兒乃是謝家的嫡女,便是因為惡疾,卻也不該是如此低調寒酸。
往日康眠雪不曾在意,不過是此事與她無關罷了,帶聽得照姐兒的話,康眠雪也有些覺得蹊蹺。
她微微頜首“此事你別管了,我叫人去查,但有了消息自然告知你。”
康眠雪擔心自己的妹妹會沖動行事,直接上府詢問人家到底是如何,是以便將此事攬在身上。
請問聽到姐姐的話,照姐兒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黛玉要是明日沒事,你便去鋪子那邊一下,也帶著迎春和照姐兒一起,那邊新到了不少稀奇的東西,若是喜歡便帶回府。”
康眠雪所說的乃是前段時間門他們剛剛新開的南貨鋪子,正坐落在進出京城的要道之上。
因康眠雪將大部分的商業賬本都交給黛玉管理,是以這新的南貨鋪子同樣也交給了對方。
經過這段時間門,黛玉早就將定遠侯府當成自己的家,將康眠雪當做自己親的嬸嬸,是以也不虛偽推辭,立刻點頭答應下來。
見到黛玉這番不扭捏的大方姿態,康眠雪滿意的點點頭,大家小姐就該是如此做派,平白無故又學哪門子小家子氣。
又說了幾句,便看見照姐兒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康眠雪笑著捏了把對方的臉頰。
“看什么這么入神。”她卻有些不明所以,以為照姐兒看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
請問搖搖頭聽著康眠雪說“人家都說有了身孕要變丑,偏姐姐是越來越好看。”
康眠雪聽了這話撲哧一笑,確實不知該夸獎對方,還是該搖頭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