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你是否喜歡妾身為你編織的好夢,在夢中相信老爺過得會很精彩,也不枉郡主娘娘的垂憐。”
“青兒,你說兮兒若是知道我替她報仇了,會不會非常開心呢她會不會原諒我這個沒用的娘親啊”虞夫人用手顫抖著,撫摸著青兒的頭發。
坐在虞夫人腳邊的丫鬟垂著頭,一下一下地替對方敲著腿,竟赫然是當日,康眠雪帶走的那個名叫青兒的丫鬟。
青兒抬起頭向虞夫人微笑著說“太太,我相信小姐一定會很開心的。”
虞夫人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她終于替女兒報了大仇,如今夫君已經罪有應得,馬上便是那個陷害女兒的賤蹄子,她不是希望將自己的女兒除掉,以期讓她的女兒成為謝家的嫡長女嗎
她下意識的撫摸著袖中的和離書,那是在女兒死后她想謝總督所求。
那人卻是自命不凡得緊,認為自己絕對不會離開對方,是以雖然簽了合離書,卻仍舊一副大度模樣,容自己留在府中卻不知曉自己留在這個冰冷的府邸之中,所謂的只是報仇而已。
“不知姐姐尋我卻是為何若是沒什么事,妹妹還要去后院照顧老爺。”謝總督的愛妾漫步款款的走進房間,看起來卻是一副弱柳扶風之態。
她姿容不過是小家碧玉,卻獨得謝總督,專寵十余載,所靠的便正是這一副嬌弱怯懦之態。
虞夫人冷眼打量對方,口中無悲無喜“妹妹不必再裝了,左右老爺不在此處。”
“姐姐說哪的話,人家平素便是如此,哪里有裝呢姐姐卻是對我誤解良多。”玉奴一笑,卻是輕巧避開對方。
她用手撫摸著鬢邊的海棠花,口中難掩憂郁“老爺此次病的卻是蹊蹺,無奈之下,還要夫人多請太醫來診治才是。”
虞夫人掃視著對方,眼中的不屑幾乎溢滿,她冷笑一聲說道“此事卻不是歸我所管,我與大人已經和離,從今往后卻是一別兩寬,各自安好,這府中之事卻是要教于你了。”
虞夫人向身邊的青兒遞過一個眼色,示意對方按照計劃。
青兒微微頜首,從里間拿出一只匣子,放在玉奴的面前。
“這里面是府里近三年的來往賬目以及賬面銀子,并莊子鋪子的收入都在其中,我今日便要離開此處,一切就交給你。
哦,對了,因當日我和老爺合離之時,已經將嫁妝交割完畢,是以里邊沒有我那份嫁妝單子,我想這應該和你也無關吧”
虞夫人看著玉奴,既驚又慌且漸漸浮上狂喜的笑容,心中卻是浮現起一絲淡淡地憐憫。
“你且看吧,我在這城中另有府邸,今日便搬離這里。”虞夫人說罷,也不再跟玉奴多做糾纏,披上斗篷邊向外走去。
錢玉奴此時自然沒有興致管虞夫人是去是留,她心中眼中只有那一冊冊賬本,這代表了府中的權利,又怎能不讓她心頭狂喜。
也是因為這些,她原本對于謝總督的擔憂,卻是幾乎是消失得一干二凈。
身邊的小丫鬟看到玉奴這一副幾乎狂喜的模樣,心中卻覺得有些不對,只是她也不敢多言,使得主家惱火。
虞夫人走出直隸總督府大門,卻是有些唏噓之情,此地不過兩三年卻也是恍若隔世。
身后馬蹄作響,她轉頭望去卻是一隊身著黑衣的軍卒,為首的是一名青年男子。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面容俊美異常,經顯得有幾分女態,若是穿著女裝卻是天衣無縫,無人可識破,他竟是男兒身。
“請問是總督夫人嗎下官乃是定遠侯手下,奉命護送傳旨。”
聽到定遠侯三個字,虞夫人的心中稍安,她自然清楚定遠侯,便是羲和郡主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