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眠雪這才看明白,眼前這個人竟然是尤總兵,她勃然變色,這可是總兵卻不是阿貓阿狗,在京中竟敢襲擊總兵,卻是想要造反不成。
尤總兵手臂用力,他想要從蕭子若背上下來,只是原本打熬得強健的身體此時卻是半分力氣也無,他幾番掙扎卻只能徒然地癱軟。
“夫君,等下再說,你先把這藥給他吃下。”尤總兵這幅模樣卻是被康眠雪看在眼中,心中不能再耽擱,不然恐怕真的就要出大事。
她趕緊從榻上的小格子里掏出準備好的藥丸,這東西雖然沒有九花玉露厲害,卻也是極為有效的傷藥。
此時的尤總兵已經有些奄奄一息,蕭子若想其放在地上,卻被康眠雪制止,指揮對方將尤總兵放在羅漢床榻上。
看著對方躺好,她又將藥丸交給繡橘,讓對方交給蕭子若。
他伸手接過藥丸,按住尤總兵的下顎,直接向下一掰直接將其的下顎脫臼,將藥送入之后才又利落一推。
雖是康眠雪手中最普通的丹藥,此時也是極為神效,那藥丸入口即化,幾乎肉眼可見的尤總兵的臉色開始便化,身上的血也不再滲出。
又過了半晌,尤總兵睜開眼睛看向司徒源和康眠雪“沒想到我老尤能活下來,侯爺、娘娘,老尤別的沒有就這一百多斤,今后全是您二位的了。”
聽了這話兒,康眠雪沒表示,司徒源倒是氣樂了“我要你這點肉干嘛吃了我嫌膩。”
他冷哼一聲說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若是為了私事,你們幾個一個都跑不了。”
幾人被司徒源的眼神一掃,具是凝神屏息,只將眼神投向榻上的尤總兵。
尤總兵略緩了緩,撐著自己側歪著,此時的精神比剛剛好了不知道多少“侯爺,讓蕭子若從我懷里掏下,里面有好東西。”
司徒源點點頭,就看到蕭子若從尤總兵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一股子燒雞的香味從中傳來。
“尤大頭,你這是耍我”司徒源一見這油紙包直接笑起來,可惜這笑聲卻冷冰冰地沒一點人味兒。
聽到這笑聲,其余三人都是一個矮身跪到地上。
康眠雪看了眼繡橘,吩咐道“吩咐下去,閉府。”
繡橘不敢怠慢,立刻退出房間,向各處吩咐。
“那雞肚子里有東西,拿出來吧。”康眠雪看著那油紙包,莫名的有種感覺,似乎要出大事了。
聽到妻子的話,司徒源的臉仿佛是四川的變臉一般,立刻從十冬臘月到了陽春三月。
“原來如此,雪寶你真聰明。”司徒源一層層地撥開油紙包,里面是只完整的燒雞,撕開雞肚,果然見到里面藏著只竹筒。
拿起這只竹筒,司徒源的看向康眠雪似乎在詢問對方的意見,見到康眠雪略一頜首,這才將其打開,從里面掏出一張卷得極為整齊的紙張,只一眼司徒源的臉色瞬間變化。
康眠雪走到他身邊,將紙條拿在手中,仔細端詳起來。
這上面寫的字數不多,不過是二三百字的模樣,只是內容卻是極為嚇人。
看到最后,康眠雪才長出一口氣,此事卻是極為難辦。
她轉頭看著尤總兵,啟唇說道“本朝雖無女子干政的先例,但是卻也沒有禁令,不知尤總兵可愿為羲和解答疑惑。”
司徒源扶著妻子坐下,然后冷冷對著尤總兵命令“尤大頭,你對郡主便是如同對著本候一樣。”
尤總兵呲牙一樂,看著康眠雪說道“娘娘說什么話,老尤早說過,這一百來斤歸您的了。
娘娘不知道,老尤沒別的愛好,就是愛吃這燒雞,是以沒事便去老焦家蹲點,蹲他們剛出鍋的燒雞。
今日也是一樣的情形,只是卻沒想到在有人在給老尤的燒雞里填了東西。
我發現有東西就覺得不對,趕緊往大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