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進了里邊,柳湘蓮這才知曉,為何對方會如此的謹慎這里邊擺放著一層一層的書架,其上或多或少放著各種的卷軸。
然而此時柳香蓮卻是沒有心思再查看那些重要的卷軸,他心中只是一片冰涼,卻不曉得為何賀瘋子會如此陷害自己。
此時柳湘蓮也心知自己卻是犯了大忌,恐怕待會兒也要受到侯爺的訓斥,畢竟這庫房重地,他隨便跟著過來卻是犯了忌諱。
心思流轉間,柳湘蓮又馬上將自己剛剛的想法推翻,他與賀瘋子已經多年不見,對方完全沒有理由,剛剛見面別陷害自己。
但是同時心中一片疑云上升,賀瘋子到底是何意按照正常來說,他需要的卷軸,由賀瘋子直接帶給他便可以。
然而對方卻偏偏將自己帶到庫房,這里明顯是發現庫房這里有問題。
可是既然庫房有問題,又為何不將此事直接說出,偏要遮遮掩掩。
況且柳湘蓮也無法想象到底是多大的紕漏,才會讓對方冒著將整個天津府都拖入深淵的可能下,將一切底牌交給自己查看。
是以這其中,定然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系,只不過是他此時尚未弄明白。
想到這里,柳湘蓮的眉頭緊緊皺起,下意識的左右掃著,很快他便看到那名男子陰冷的面容。
不知為何,柳湘蓮竟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一絲煩躁,尤其是他在觸摸某些卷軸之時。
幾乎是直覺性的,他似乎明白眼前這人定是有問題,是以賀瘋子才會將其引到自己的面前。
他忍不住苦笑起來,卻是心中滿是無奈。所以自己除了要替侯爺辦事,要解決馮紫英的心理問題,如今更要解決眼前這事兒。
賀瘋子的動作很快,過了一會兒,他便大聲的喊道“柳兄弟,你過來這里有情況。”
柳湘蓮聽到賀瘋子的喊聲心中一緊,卻是知曉自己的預感成真,這庫房果真出事。
他轉過兩列書架,快步走到賀瘋子的跟前,看向對方此時,想要知道到底是哪里出現問題。
“賀大哥,可是哪里有了紕漏”柳湘蓮輕聲詢問,他看著此處標簽上的一排排乙字卻是皺起了眉頭。
這標簽之上的甲乙之分有著明確的畫檔,血滴子總共是三檔十二掛。
其中的甲乙兩項看著極為接近,實際上卻是全然不同的事情。
一旁站立的賀瘋子見柳湘蓮過來,看著他皺起的眉頭,心知對方竟然已經發現其中的懸疑,指著上面的那些簽字說道。
“確實出事了,好兄弟,你看這卷宗本不該在此處。”賀瘋子輕敲著卷軸,語音低沉地說道。
血滴子對于信息的管理有著非常嚴格的分類等級,其中甲類事需上報的信息以類屬于觀察類的信息,丙類是可有可無,并非是主要的信息。
而鹽運相關自需血滴子成立以來,一直便是天津衛血滴子的重要關注目標。
一直以來都是作為甲字開頭絕對不可能會出現乙字的,如今只能說明一切便是有人篡改了卷軸標簽。
如此一來,卻是等于犯了大忌,柳湘蓮此時已是一點的笑容都不在臉上。
他緊緊盯著賀瘋子,詢問到“賀大哥確實別怪兄弟,問得多。
這件事賀大哥可否知曉,若是不知曉,這卷軸卻是證明賀大哥此處乃是”
柳湘蓮的意猶未盡,之言,在場的眾人俱是心中明了,各自都是心中一凜。
賀瘋子心知這卷軸若不說明白,自己也好,還是天津衛的整個血滴子也好,恐怕馬上便是大禍臨頭。
本以為是上峰那里收受賄賂,竟然敢瀆職,卻沒想到,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被送到上面。
柳湘蓮看向賀瘋子,兩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暗叫此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