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門也不停留,直接上馬離開。
很快馮紫英帶著怪異的眼神,便讓柳湘蓮忍無可忍。
柳湘蓮勒住馬匹,扭頭看著馮紫英,無奈搖頭“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被對方一問,馮紫英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少見的有些蔫,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樣。
柳湘蓮看他不說話,便也不再言語,雙腿用力,的馬兒再次奔跑起來,向驛站跑去。
此時的驛站書房中,司徒源正等待著柳湘蓮的消息。
康眠雪手中把玩這一只瑪瑙胭脂獅子狗,這是她隨身的愛物,看著是個普通的玩意兒,卻有著大用。
他們已經知曉當鋪的事情,并且還知曉了柳湘蓮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此時院子里卻是一片肅靜,連風似乎也變得粘稠。
柳湘蓮走進院子的腳步聲在這種情況下,變得異常的沉重。
反而是跟隨著柳湘蓮的馮紫英,從他輕盈地腳步便可知曉對方的狀態不錯。
兩人進入房間,便看到地上此時正跪著兩人。
這兩人,一人面容消瘦,身材單薄,看著便是極為文弱。
另一人則與之全然相反,即使是跪著,看起來也極為高壯,竟像是要把旁邊的瘦子直接裝進去。
柳湘蓮和馮紫英看到二人都是一愣,這兩人卻正是天津府血滴子的統制和把總。
“侯爺,屬下失職。”柳湘蓮連個眼神都沒給二人,先將卷軸從馮紫英懷里拿過來,放在書案上,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馮紫英卻有些迷茫,他看看司徒源,又瞧瞧跪在地上的柳湘蓮,這才蹭到柳湘蓮身邊也跟著一起跪下。
司徒源面容上瞧不出一絲情緒,往日里看向康眠雪如沐春風的眼眸,此時卻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他掃過地上跪著的四人,冷淡笑道“你們可是真的有能耐,從本候接掌血滴子以來,虧了你們讓我栽得如此狠。”
天津統制聽到司徒源的話,微不可查的顫抖一下,瘦削的臉龐也越發蒼白。
他跪行兩步,直接扣頭說道“侯爺,屬下無話可說,請您處罰。”
康眠雪聞言抬頭看著四人,眼神中泛起戲謔,她也不作聲繼續專心把玩著手中的獅子狗。
司徒源冷笑一聲,薄唇輕言“處罰你知道這是要扎皮草的么你倒是很義氣啊,可惜你那個義氣卻用錯地方。”
他口中挖苦,然后拿起一卷卷軸,挑開上面的封條,直接打開。
這卷軸只有外皮上被標記成乙字,打開后開頭就可以看到上面明晃晃的甲字。
司徒源撫摸過卷軸,低頭看著天津統制,他突然彎起唇角,丹鳳眼微瞇,口中喝道“把烏仁給我抓起來。”
柳湘蓮正等待著司徒源訓斥自己,結果卻聽到這句,他下意識地上手擒拿。
天津統制和馮紫英下一秒也反應過來,直接加入戰局,四個人一時之間打成一團。
司徒源擔憂妻子的安危,只是站在康眠雪身邊,看著四人你來我往的纏斗。
不過十幾個回合,烏仁的眼神盯著柳湘蓮等人便越發的怪異起來,他仿佛是遇到什么不可思議一般。
很快,他似乎愈發不能專心對敵,被眾人逼迫的捉襟見肘。
天津把總烏仁本來就不擅長拳腳,他善用的是單刀,此時一對三很快便敗下陣來。
不一會兒,便被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
他沉默一下說道“成王敗寇,卻是正常,只是侯爺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還請解惑。”
司徒源挑眉,倒是有些好奇對方想要問什么,不過他還是很好說話的說道
“說。”
烏仁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司徒源詢問“為什么我的毒藥會失效我身上帶了三化散,也在地上撒下,為何你們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