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林姑娘此時還沒醒來,這幾天必是需要人手在前伺候。
我看不如先留著這幾個丫鬟,待林姑娘醒來之后隨她發落,若是不想要了咱們再換人,也是便宜得緊。”
繡橘口中雖然說,要將這幾個丫鬟攆出去的之言,只是不管是在場的眾人,是誰都知曉,這乃是對這些丫鬟的回護之意。
康眠雪看向繡橘,眼神淡漠,仿佛空無一物。就在繡橘已經滿頭大汗,心中懊悔自己卻不該一時心軟的時候,她才緩緩地點頭。
“你倒是好心,罷了,既然是給玉兒的丫鬟,我便將你們交給玉兒處理,到時是打、是罰、是賣、是退自有她說得算。”
如此一來,卻是將這幾名丫鬟留了下來,是以幾人一聽具是磕頭謝罪。
聽濤最為聰穎,見黛玉此時睡著,待會兒自然要用些吃食才好。
況且崔太醫此時還未來,總不能待會兒讓姑娘空著肚子喝藥,是以她便自告奮勇去廚房盯著做些白粥小菜。
帶走出了院門,聽濤這才仿佛是大夢初醒一般,立時直接腳下一軟,癱軟在地上。
她乃是血滴子專門訓練出來的,血滴子中分為兩派,其中一部分是專門負責刺殺情報任務。
而她們這一部分,便是專門負責護衛。論起刑法嚴格,血滴子敢稱當世第二,哪有人敢言第一
此時她卻是犯了大錯,別的不說,一個個玩忽職守的罪名,卻是跑也跑不掉的。
聽濤心中琢磨,眼中卻是閃過些許淚光。她本就極為喜歡黛玉,覺得她氣質高雅又待人極好。此時見了她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昏迷不醒,心下哪里好受
只是如今卻不是哭的時候,她擦干眼淚,快步向廚房走去,待會對方醒來定是要吃些東西再說的。
今日林如海和司徒源二人,卻是去了康父的總督衙門。幾人對江南之事是略作探討,其中又圍繞著田巡撫舞弊之事一一訴說。是以待回來之時,已經快要傍晚。
一進門便看到,繡橘神色有些凝重地守在正廳之處,見到幾人趕緊行禮。
司徒源見到繡橘卻是擔憂愛妻,妻子最近卻是有幾分煩躁,是以他不禁心中一顫,趕緊沖著繡橘詢問道“你怎么在這里,你家主子娘娘呢,難不成是她叫你來這里的”
繡橘點點頭看向林如海說的“林大人,今日前紫薇舍人金陵薛家的主母薛夫人來求見林姑娘。姑娘與其談了半日,回來之后便突然暈倒,好在時間并不長,如今已經蘇醒過來,也用過了藥。此時,我們家娘娘正在房中照料。”
林如海聽得女兒昏倒,心中也是一驚,他自妻子早喪后,此生唯一的牽掛便是獨生女兒。聽聞對方昏倒,哪里顧得上其他,竟是一手撩開官服下擺疾跑進后院。
其間多有人驚訝的呼應,似乎是撞到人。
司徒源看看林如海遠去的背影,然后又望向繡橘,他眉頭一跳說到“薛家的人過來此處卻是為何黛玉又怎么會暈倒的她身邊的人難道死絕了不成”
繡橘聽到司徒源的話,低頭不敢言語。她心中知曉,眼前這為主兒,卻是與公主娘娘天壤之別,娘娘做事往往會留一線生機,眼前這位爺卻是半點機會都不留得。
只是這宅子里的事情,誰敢騙他。是以繡橘雖是有些踟躇,到底還是將黛玉將自己關入房中,不肯見人。
最后還是照姐兒擔心其會出事,告知康眠雪,這才在黛玉暈倒的時候破門而入。
司徒源一時卻是有些無奈,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黛玉這身子骨卻是不好,可是丫鬟將小姐自行放在房中更是大錯。
不過他轉眼便想起不對的地方“丫鬟沒進去看,等等,林丫頭身邊不是有咱們的人嗎咱們的人竟也沒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