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是怎么知曉的,只要想早晨突然被柳湘蓮,進上的小籠包便可知曉。
不過,這卻并不妨事,司徒源卻也不愿意為難這位與自己一向交好的皇兄。
“五皇兄,你先寫封信,將江南發生的事告知皇叔。
也好讓其為裘良多做解釋,不然到了咱們手里,便要按著規矩。若是一個不好,后面難免會壞了他的性命。”司徒源語調平靜,只說著自己的想法。
同五皇子差不多,他也是不太相信,怡親王會舉兵造反,但是身在血滴子的他,已經習慣了懷疑一切。
“五皇兄,我確實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你可知當日田巡撫”司徒源這才將,這日的事情一一對其明說,只聽得五皇子連連稱妙。
他坐在書案對面,一臉極為好奇,最后這次贊嘆“卻是沒有想到這不過日的時間,你們竟辦出這些事情來,真真是太厲害了。”
“難怪前兒我過來這邊,你和羲和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呢,原來是以為我是過來搶功的”
五皇子說到這里,向前探出身子,盯住面前的便宜弟弟。
司徒源面對五皇子難得的咄咄逼人,面容之上平靜無波,看著五皇子的眼眸,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卻是從未懷疑過你,五皇兄。”
這句話顯然是取悅了對方,只見五皇子瞬間臉上開滿了花,他站起身在書房中連轉兩圈,笑嘻嘻地說道“其實我也覺得我自己挺好的。
不過這幾日倒也真的是辛苦你了,竟出了這么多檔子事。”
五皇子有些咋舌,往年里有一二件大事要辦便,已經忙得不行,如今對方不過日,就折騰出這些大事。
司徒源搖搖頭,卻是不以為然,不過想到妻子,他還是說了一句“我還好說,不過雪兒卻是因我而受了不少委屈。”
妻子本是自由自在的風,在司徒源看來,對方便應該如同舟游天下的風一般,隨自己喜好而定。
然而為了他,偏偏不得不困守京城,好不容易能夠出來一趟,卻又是如此模樣,如此情景。
是以司徒源每每想起,都覺得是自己讓妻子越發的難受,也更加擔憂妻子會有一日,舍自己而去。該因風卻是最難琢磨的,也是最難挽留。
五皇子聽聞此言,卻是一臉無語,他努力的上下打量自家兄弟,只想著要不要將對方敲醒。
受連累開什么玩笑,羲和長公主難道不是專門欺負人的人嗎滿京城就沒有不知道她的“惡名”,多少權貴人家耳提面命,萬不可犯到那位長公主的手里。
至于那些倚老賣老的宗室,對于羲和更是敢怒不敢言,甭說些正常的見面行禮,便是下跪參奏,這些事情也沒見對方少辦過一件。
而現在面前這男人,竟然還跟他說,他覺得因為他,讓自己的妻子委屈,五皇子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好。
他用一種帶著莫名的眼神看著對方,仿佛是在通過眼睛訴說你不正常。
而回應他的,則是司徒源帶著迷茫的眼神,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哪里說錯,甚至還奇怪對方為何不與他感同身受。
五皇子讀懂了司徒源眼中的情緒,直抽嘴角。
什么鬼的感同身受,你自己身為男子,不立夫綱、大行懼內,還說些其他的。
他張嘴便想諷刺,只是不知為何,話到一半,幾預出口的時候,眼前閃過英蓮的模樣。
鬼使神差的他停下口中所言,帶著有些莫名地想,若是換位思考,那英蓮也能如此便也好了。
每次見到對方,英蓮都是一副鵪鶉樣,實實在在讓他既看得頭疼,又忍不住想要把拐子,從墳里挖出來鞭尸。
但話雖如此,他又偏偏極為喜愛英蓮的單純懵懂。是以最近兩日,卻是每每自己憋得一肚子的火,而對方卻仍舊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模樣,真真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