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偏巧此時老爺過來了,結果王順家的也是個憨貨,竟然大膽的攔了老爺。
老爺當時就不太高興,后來太太讓王順家的讓開,這才把老爺放進來,結果兩個人沒說上幾句,便你來我往的嗆到了一起。
當時可是把我嚇壞了,真怕他們兩個人,竟一時真的吵起來。太太真的厲害,我卻是從未見過,有哪個女子能把老爺說得面紅耳赤的。”
賈璉說到這里,語氣停頓一下,他其實是想到自家父親賈赦的脾氣,心中忍不住有些擔憂邢夫人,生怕母親會吃虧。
反倒是鳳姐兒見賈璉不說話,心思流轉之間門便知曉,他定是擔憂對方。
所幸平兒已經到門口望風,因此她毫不客氣的說道“二爺卻是不必擔憂,要我說咱們家太太哪里是能吃虧的主,大老爺定然是要鎩羽而歸的,咱們卻并不必太過憂心。
你若是擔心,卻是不用著急,正好家里面剛給我送來了莊子上產的蓮子。等一會兒命平兒卻是帶上一些,給太太送過去,到時正好便知能知曉太太此時的狀態。
二爺覺得可好”
鳳姐兒輕聲地安慰著賈璉,此時他二人的關系,卻是彼此琴瑟和鳴,是以對于自家的婆婆,鳳姐卻是心中多有感激。
賈璉點點頭,同意鳳姐兒的說辭,然后這才想到自己回來,光顧說老爺和邢夫人之間門的事情,竟忘了告訴鳳姐兒,自己這邊即將到江南出任的事情。
想到這里,他輕咳一聲正中說道“鳳兒,我卻是跟你說,今日與太太已經說定,應該是六品實職,但是具體是在城防,還是通判卻是尚且不知。
不過可以肯定的,卻是已經定了江南。
我卻是有些想要通判之職,日后晉升也要輕松許多。”
鳳姐兒聽著此言臉上喜笑顏開,她心中極為高興此事,只是轉眼便又眉頭深鎖。
賈璉看妻子如此模樣,心中滿是不解,有些好奇地握住對方的手詢問“這卻是怎么了鳳兒難不成我終于領了實缺,你卻不高興嗎”
這話最后,卻帶著一絲疑問和憂慮。
鳳姐兒哪里是不高興賈璉升官,她只是有些糾結,看著丈夫擔憂的眼神。她低下頭露出一節耳廓,上面緩緩染上一抹霞光,漸漸的向下移動,一直沒入她脖頸之中。
賈璉素來是個有些貪花之人,雖說為了仕途絕了在女子之上的閑心,但鳳姐兒卻不同其他之人,乃是自己的結發妻子。是以此時見了鳳姐兒如此,賈璉竟是一時癡了。
好半晌兩人這才大夢初醒,賈璉繼續詢問鳳姐兒到底為何
鳳姐兒臉上滿是飛霞,她看著賈璉有些不好意思,擰著手中的是帕子說道“倒也不是,就是二爺若是去江南上任,不知道身邊是否要帶人伺候呢
若我留在京城,那二爺便帶平兒去吧,多少這丫頭知根知底的,平素伺候也還算盡心。”
鳳姐兒只覺心中酸澀難耐,干巴巴地將這話說出來,剛說完便眼圈通紅,眼淚在里面打轉。
賈璉雖沒有注意到低著頭的鳳姐兒表情如何,但是只聽她語氣帶出來的鼻音,心中便也有數,有些無奈地搖頭。
他上前抬起鳳姐兒的下巴,笑著說道“我卻是瞧瞧,這是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好大的醋味兒啊,偏偏這醋壇子還不自知,只是自己流淚。”
鳳姐兒被他一說,忍不住臉頰緋紅,口中清脆回懟“呸,還是爺們呢,卻是一點也不懂人。”
賈璉哈哈笑著,看向門外望風的平兒輕聲說道“鳳兒,平兒是個好的,但是你卻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