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帶一些沉重地說道“先生所言甚是,的確正是如此,我卻也是剛剛才想明白,如果我所言未差。
恐怕父皇,一直便想對付江南甄家,只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借口,這一次卻是正好有人搶在前頭,是以父皇干脆順水推舟。
若我所料沒有錯,只恐怕那甄貴妃臥病在床也是假的,她和三皇子一樣,都被軟禁起來,只為了能夠在江南甄家覆滅之后,而不被甄家所連累。”
四皇子想到此處,心中劃過一陣陰霾,難不成如今寵冠天下的羲和長公主也是父皇的棋子嗎
或者說是給三皇子的擋箭牌,如果說羲和是擋箭牌的話,那么難不成甄貴妃才是真正的心上人。
四皇子心中所想,不知不覺的向詭異的地方延伸而去,他并不覺得自家父皇心中有一人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大慶朝皇族代代出情種,已經是蓋棺定論的事情,然而差別只在于,這個情種所愛之人所生的孩子。
如果是羲和長公主,那么此時一切,便是雍和帝為其包攬功績,以期將其扶上皇太女的位置。
若是三皇子司徒灃,那么所謂的白月光,從最開始便只是甄貴妃一人,恐怕連那白月光之說,都是雍和帝的為了保護心愛之人留下的詭計。
四皇子想著甄貴妃這么多年來,不論犯到任何錯誤,甚至有多少人彈劾江南甄家,全部都被雍和帝一一擱置。
他的冷汗漸漸在額頭出現,難不成真的是如此,羲和長公主根本就是個替身,父皇真愛的孩子乃是與甄貴妃所生的三皇子。
不過這個可能性不過剛剛閃過腦海,他轉眼便將其拋出腦后。只憑著雍和帝,一年半載不入一次后宮的行為,他的真愛或者白月光就不該在皇宮之中。
四皇子將自己的想法說與鄔先生聽,鄔先生一時之間也是難以決斷,畢竟這么多年來,從面上看雍和帝,的確是極為寵幸甄貴妃以及三皇子。
但是這種寵幸,究竟是為了后宮平衡,還是其他,卻根本無跡可尋。
“可是這么多年來,為何我們從未想到過此事呢”鄔先生下意識地說出自己在意的地方。
而這個問題似乎更好解決,江南甄家本就是江南世家。自開國以來,已出了不知多少位名臣,是以所有人都認為甄貴妃,不可能是當今的真愛。
而且當年身為皇子的雍和帝,卻也是為了那位心愛之人,做出了不少糊涂事。
兩人一時之間卻是難以決斷,相互對視一眼,具感此事實在是蹊蹺之極。
“此事雖說難以決斷,然則到底還是有幾分可循之計,但如今最重要的,卻并非是此事,而是四皇子你。”鄔先生口中說著,將目光看向四皇子,死死地盯著對方。
被鄔先生的眼神一嚇,四皇子忍不住一個激靈,他下意識的睜大雙眼,卻是顯得極為驚詫,似乎不明白為何對方竟說自己是關鍵。
他尚未詢問出口原因,便聽到鄔先生輕聲說道“殿下,此時我們卻是要,將所有的人員全部撤回,立刻進入蟄伏狀態”
四皇子聽聞此言,卻是心中一愣,如今三皇子之事受挫,正是應該招攬群臣以壯大自身才是。
這為何眼前這位鄔先生,竟讓自己好好韜光養晦。如此一來難不成竟是放手那些前來投靠的群臣不成
鄔先生只一眼,便看出四皇子的想法,見其一面容之上,竟顯出幾分踟躕,冷笑一聲說道“且不說,此時前來的,大多都是原來那些三皇子手下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