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源此時卻盯著面前的荷花池皺眉,這卻是四大鹽商中的第三家。
前兩家查抄的結果卻不是令他滿意,雖說于錢財之上極為豐厚,一家卻是至少千萬家財,然而這卻并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要的卻是江南甄家,與這些鹽商相互勾結,操縱鹽價以及牟利的罪證,然而詭異的是這兩家都未查到。
為此,他只能趕緊來到這第三家,只期望此處不會讓他失望。
不理會外面的陣陣女眷的尖叫和士兵的呼和,這些鹽商在江南多有惡事,早就罪案累累,不值得同情。
“所以說你現在不但找不著人,連船也找不到是嗎”司徒源瞧著一臉愧疚的馮紫英說道。
柳湘蓮和馮紫英,各負責一家,張華與他一同行動,而另外一家則交給師爺。
如今這家,便是馮紫英所負責的,然而卻是不小心出了披露。
“侯爺,卻是真的沒想到,那家伙竟然跳進荷花池去。”馮紫英此時已經是兩頰通紅,那卻是被氣的,他只覺著牙根直癢,一副想要擇人而食的模樣。
今日之事也是他太過馬虎,這才造成了如今的場面。
卻是這家的嫡子,竟然躲過了士兵的追捕,跑到這荷花池邊,將船底鑿漏,自己則一頭扎進荷花池那里。
這片荷花池卻是面積不小,足足有著一畝地大小,頭尾游廊連接,靠近水邊一十丈左右的地方,還有一座亭子。
司徒源瞧瞧一臉不安的馮紫英,也沒再說些什么,只是淡淡地看著這片荷花池“這地方總歸有限,卻是找到對方才好。總之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如果天黑之前還是沒有辦法找到,便將這片水面全給我點了。”
他的話四平八穩,仿佛就在說著今兒吃什么,然而聽到這話的眾人,就是身上一哆嗦。
要知曉這燒水面之物,必定要用火油,而火油一旦點燃,如若粘到身上便是瞬間門就會成個火人,根本連救都救不了。
眾人一時之間門,舍于司徒源之威懾,具是低頭不語。
馮紫英生在北地,乃是個旱鴨子,是以聽了這話只能點頭命人準備,若是一旦找不到,便直接放火。
很快便有軍士抬來小船,想要直接入荷花池深處查看。
司徒源轉頭吩咐張華卻是看看外面,只因那女眷的叫聲實在刺耳。在一回頭便看到馮紫英竟然想要上船,他臉上閃過怒容,幾步上前便要薅著對方下來。
“你搗什么亂,你會水性嗎上了船還要人來管你,老實在地上給我呆著。”司徒源只覺得額角生疼,他卻是對馮紫英實在無奈,弄不明白這小子到底是如何想的,每日里總要給他添些麻煩出來。
此時他卻是離著湖邊的涼亭,不過一三十丈的距離。
一陣云彩飄來,正巧將庭外的陽光遮住,快七月的江南已經是多了幾分燥熱。
司徒源口中訓斥著馮紫英,忽然心頭一緊,只覺得一股子涼意朝自己襲來。
這種感覺極為玄妙,然而卻是在戰場上救了他無數次,他下意識地拉住馮紫英,向右邊一轉。
只聽得“噗”一聲,一只長約巴掌的,直直插在司徒源的身上,那裸露在外的地方,隱約間門可以看到上面閃爍著不祥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