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眠雪老規矩的坐在書案之后,瞧著柳湘蓮那帶著興奮的眼神,便知曉恐怕對方是有所斬獲。
“看你如此開心,想來是定,收獲頗豐吧”康眠雪笑著說的,有些好奇對方到底找到了些什么。
柳湘蓮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冊賬本,雙手放到二人面前。
司徒源跳高眉毛,結果賬本在手中翻查,不過一會兒,雙眉便緊鎖起來眼神之中也露出幾分驚詫。他將薄唇抿成一線,面容上也再無半點輕松之態。
知曉妻子對這東西定然也十分好奇,他將賬本翻到其中的一頁,送在自己妻子面前,在對方耳邊輕輕說道“這幫子人竟然和茜香國有關。”
康眠雪聽到這里手指微動,心中一愣,好奇地接過賬本,手中快速翻閱,不過數下她的臉色越加古怪。
好半晌這才將賬冊看完,重新放在桌上輕點著賬冊,似乎在思索著。
“這些人真的是不要命了,竟然還敢販賣私鹽給茜香國。”康眠雪冷笑,要知曉大慶朝,對于各邦之貿易皆有定例,是不允許賣多的。
而從這賬本上,便可知道對方何茜香國的交易,早已經不是一日之功,只看那上面一筆的收益,都覺觸目驚心。
司徒源點點頭,冷笑一聲說道“本來他們也算是無辜遭受牽連,我本想網開一面此事,如今瞧了這唱本,這人卻是死有余辜。
通敵賣國,卻是該千刀萬剮才是。”
這話卻是不假,茜香國雖說時常朝貢,然則卻并非是屬國之流。
反而當日在平安州之中,卻是與大慶朝沒少相互傾軋,不過是因為本朝實力強悍,這才壓著對方一頭而已。
二十年前更是差了一點,便被打破都城,誰想到不過二十年的光景,竟又卷土重來。
自古以來鹽茶糖,這三種皆是管制之物,未經許可皆不準私售,偏偏這些鹽商竟然借官鹽之便,不停地販賣著私鹽。
并且用此牟利甚多,本來還覺得他們有幾分可惜,如今卻是知曉,一個個都是罪無可赦之徒。
“只可惜,這上面暫時還沒有,與甄家相關之事。”康眠雪輕嘆一聲,輕輕搖頭,她突然想起一事,瞧著柳湘蓮說道“柳大人,本宮想要問你一個問題。
此物乃是在何處查找的”
康眠雪語調突然嚴肅起來,這讓一旁站著的司徒源瞬間門也跟著臉色鄭重。
柳湘蓮早就知曉,康眠雪定然會詢問此事,他不慌不忙地行禮說道“啟稟公主娘娘,卻是在房梁上的暗格之中。”康眠雪聽聞此言,似是對其越發的感興趣起來。
“此時那里有人守著嗎”康眠雪口中輕聲。
司徒源聽到妻子如此說,立刻將視線轉向了柳湘蓮,見其深深點頭,這才放下心來,口中詢問道“卻是誰在那守著呢”
他正思索,不知是誰守在那邊,卻聽到柳湘蓮說了個不靠譜的人名。
“馮紫英和張華這兩人,怎么靠到一起去了,還一起守著那宅子”聽到這個司徒源倒是難得的有些八卦起來,原來不知是因為對于讀書人的敬畏,還是對于書天生的厭惡。
馮紫英卻是與張華有些興趣不合,或者說他與讀書人有些八字不合。是以平日里,即便是知曉柳湘蓮有時候并不待見自己,馮紫英也像塊牛皮糖一樣跟在對方身后。
反而對于張華和師爺二人,馮紫英便有些抵觸之態,是以平素里接觸并不算多。
如今司徒源聽到對方竟少見地,與馮紫英一起行動,實在是讓他覺得有幾分驚訝。
柳湘蓮聽到這個話,少見的面容之上出現幾次踟躕,似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偷眼觀瞧康眠雪。
見到對方如此,司徒源哪里不知曉,定然是為了今日他遇刺之事,當下笑罵一聲“行了,趕緊說吧。到底是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