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口中說著,自己卻忍不住的笑起來,黛玉開始還有些愣愣,摸著自己被戳痛的額頭,看到對方的笑容,忍不住也笑起來。
“隨她們說去,我自行得端坐的正,再說這古人所言之詩,具若是按照如此,豈不是取大半不能說了
便是那長恨歌,六宮粉黛無顏色,豈不是也算得上是淫詞艷曲。
要我說這些話,偏都是那些窮酸說的,每日里只說些這個,足為了洗我們的腦呢。”
黛玉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性格,此時說著,便長篇大論起來。
迎春瞧著對方用帕子捂住嘴,笑容明媚,眼神深處劃過一絲慶幸。
如今的林妹妹真好,五代列候林家的女兒,就該如此神采飛揚的,怎能是那夢中葬花之女呢
迎春的感覺敏感,黛玉又何嘗不是她見到迎春這番模樣,忍不住心下狐疑,猛然湊近對方,直逼著迎春的雙眼說道
“二姐姐,若是我看的沒錯,你在想什么你今日會突然跑到這里,該不會是因為發生什么事情了吧”
黛玉說到此處,促狹的看向迎春,一副大家彼此彼此禮尚往來的模樣。
迎春先是一呆眼目之中劃過一絲慌張,后來又不知為何笑的搖晃起來,口中說道
“顰丫頭,真真是促狹的緊,要我說呀,你日后定要取個字跟這有關的,不然啊,真的浪費了。”
黛玉聽到顰顰二字,面容突然一震,笑容卻是瞬間消失,她一雙美目不錯眼的盯著迎春。
一時之間竟是讓迎春有些不知所措,此時迎春哪里不知道,自己已然說錯了話。
心思電轉之間,一時卻也是難以,將此事遮掩過去。
迎春素日里,一貫是心中明白口中笨,蓋因是其心性平和,往往看待事情太過悲觀所致。
如今被黛玉這一番話,竟犯了往日的毛病,一時之間口中諾諾,不知該如何回應。
黛玉見迎春如此,也是心下有些后悔自己,不該聽到顰顰二字,便反應如此之大。
只是此時,卻是僵住在當場,一時之間難以為繼。
二人此時,相顧無言,聚是不知該如何收場,站在外面的丫鬟們,此時也是不知所措。
不過一會兒,兩人的鼻尖具是冒了汗,就在氣氛焦灼之時,突然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音,破開了她們之間的氣氛。
“喲,你們這是在玩什么呢,今兒倒是在這兒約上了,竟然還不叫我,可太過分了。
明明咱們三個住在一起,偏你們兩個竟然單獨出來,今兒可讓我抓住了。說吧,往日里有幾次,可別讓我說出來大家不好看”
那人說到最后,自己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是動作隨大,卻半點不見粗魯,只讓人覺得此人心性瀟灑脫俗。
她笑了一會兒,便覺得肚子痛,干脆坐在游廊上,看著二人讓司棋給她揉肚子。
黛玉此時卻是感激的瞧了對方一眼,口中輕啐道“偏你笑的那么大聲,不叫你便是因為你太呱噪了。”
來者卻是照姐兒,她坐在游廊上的椅子,一只腳微微翹起,露出下面的月白緞繡萬字不到頭珍珠鞋,足尖兩顆足有龍眼大的珍珠,在陽光之下燁燁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