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眠雪下意識地,將懷中的黛玉抱得更緊了些,一時之間她竟有些心神不穩。然而忽然一道,童稚而清亮的嗓音將她失神中喚回。
“你少胡說八道了,我卻是知道,即便是沒有公主娘娘,你仍舊不會讓我母親活著。
你如今所言,不過是為了離間我們,我卻是不會相信你的。”黛玉的話斬釘截鐵,帶著一份決絕的反駁。
小姑娘氣得臉頰通紅,一時之間,竟是胸口起伏,呼吸急促,一雙含露目中此時已經變成了含怒目。
康眠雪只覺得心中一暖,拋卻剛剛那些胡思亂想,此時只覺得自己可笑,自己妄被稱為玲瓏之人。偏偏連個孩子都不如,如今反倒被對方所維護,倒是另一番滋味。
看見小丫頭那一副生氣的模樣,康眠雪卻有些擔心,她因一時氣憤而傷了身體,仔細地摩挲著她的后背,輕聲安慰道
“玉兒,你要知曉這世間之人,生人百種,各有不同。
咱們做好自己便好,有些人即便你再跟他講道理,他也是聽不懂的。”康眠雪口中說道,卻是瞪向墻上的司徒溪,語調之中大有意有所指的味道。
司徒溪見到這樣的康眠雪,卻是眼神之中更加的閃亮,死死地盯住對方。
那雙與司徒源相似的眼眸,此時不知為何,竟讓康眠雪有些許的厭煩。
對于康眠雪突然的諷刺,司徒溪并沒有任何的反駁,甚至傻子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因為康眠雪的反擊而更加的興奮起來。
五皇子在男女之事上,極為門兒清。他雖說不近女色,然而卻是已然見識過,太多的形形色色之人。
此時看到司徒溪的模樣,卻是心中略有些發寒,此人恐怕使他最為討厭的那種。
他有些覺得難辦,眼前之人的身份特殊,若是他真的盯上了雪兒,到時恐怕卻是容易出事。
對于五皇子的想法,司徒溪自然是并不知曉的,不過即便他知道,也未必會在意一一。
他的注意力仍舊放在康眠雪身上,康眠雪比他要小上太多,但是對方的作為,從他認識那天開始便不曾像是個孩子。
一直到今天,司徒溪的記憶還那么清晰,自己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將這個小丫頭放在眼中,那時他不過和眼前的這個,林家的丫頭片子差不多。
當時那樣年幼的她,卻將他對雍和帝的截殺布局輕易的破解,也是那一回她救了雍和帝的命。
再后來他才發現,這個小丫頭竟然是陳家的小小姐所生,乃是雍和帝的親生女兒。
那時他想的卻是陳大人,但凡有著康眠雪一絲的機智,也不會當年落個滿門覆滅的下場。
司徒溪盯著康眠雪,她是陳家的孩子,那么他和她之間便該是天生的同盟者。
“你知道嗎從那一天你出現在我眼前開始,我就開始關注著你。我欣賞著你,就仿佛欣賞著另外一個我一樣。
后來我越來越確定,我們之間是相輔相成的。怎么樣要不要和我攜手我們做的事情才是最有默契的,不是嗎”司徒溪的眼神有些急切,他想要得到康眠雪的認可。
甚至說,司徒溪希望康眠雪能夠與他合作,至于是怎樣的合作,實際上他真的并不太在意。
這份帶著詭異的熱切,顯然讓康眠雪感覺十分的不適,她極為討厭司徒溪的眼神,那仿佛將她看作一個物件一般。
康眠雪抿一下嘴唇,此時雙眸之中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復雜,她看著司徒溪,聽著對方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你知道嗎當年你命人,到揚州來販賣織布機,是我命人將其完全推放到江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