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顯然跟康眠雪是一個腦回路,他也想到了自己那個倒霉催的弟弟。一瞬間卻是面有菜色,嘴角抽搐兩下,自覺得自己的牙隱隱開始作痛。
說來也是奇怪,他跟了六皇子,不過僅僅相差了幾個月而已,怎么就偏偏對方竟生就那么個德性。
若是心中親近蒙古倒也還罷了,畢竟那位太妃乃是蒙古之人,是以偏好一些倒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偏偏對方所心儀的是茜香國,每日里只差把茜香國中在頭頂。
甚至還曾經私下寫信,想要與茜香國的皇子結拜金蘭,好在這封信卻是被司徒源的血滴子直接截住,不然這卻是丟人丟到了國外。
要知曉大慶朝一直是茜香國的宗主上邦,結果堂堂六皇子竟然在信中寫著對其國力極為崇拜,這封信一出,卻是惹得雍和帝龍顏大怒。
一氣之下,六皇子直接被雍和帝發配到先皇墓地守靈,然而如今已經快要五十五大壽,到時定然要諸子齊聚。
而六皇子不管如何到底乃是皇帝親生之子,自然不能夠在,使其守在皇陵,這一次諸國朝圣,卻也不知六皇子會鬧出怎樣的笑話。
五皇子只覺得,自己仿佛看到,六皇子回來之后,給自己找了多少的麻煩。
“雪兒,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讓老六聽話呀,實在不行讓他天天躺床上也可以。等到萬壽節之后再讓他起來,我確實實在受不了他那副模樣了,別到時丟臉丟到外國使臣那里。”五皇子苦笑著看著自家弟妹,想讓其替自己想點辦法。
畢竟五皇子和六皇子就差幾個月,大家都很習慣地把一人連在一起,他真的不想給對方再背鍋了。
也是托了六皇子的服,他之所以對于皇權直接放棄,也是因為他發現,作為皇帝根本就是個背鍋俠。
自小到大,他替六皇子背了不知多少的鍋,現在想來仍舊是恨得牙根兒癢癢。
康眠雪沉默一下,一時卻不敢多言,她帶著些同情的看著五皇子,忍不住對于六皇子的腦回路更加的好奇起來。
然則她卻并未見過那位六皇子,原因倒是簡單,她與司徒源成親之前,六皇子便已然被雍和帝責罰。
反倒是那位六皇子妃,卻是少見的雍容之人,自己倒是十分喜歡對方,可惜的是她卻是個喜歡深居簡出的。
司徒源瞧瞧康眠雪這份為難,他冷哼一聲,看著五皇子說道“誰讓你沒事老跟他湊合一起的,離他遠遠的不好嗎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些倭寇有什么好崇拜的
十年間換了四任,平均一個皇帝當不上三年,聽說最近又推出一個女皇帝,不知道這個能當多久。”司徒源冷哼一聲,卻是對于五皇子有些生氣,在他看來,對方竟然被六皇子這樣一直裹挾著,實在是無能得緊。
五皇子聽到司徒源的話,一臉快要哭了的表情,他無限哀怨地看著對方,一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的模樣,嘟囔道
“你卻是有父皇的寵愛,我是不一樣,要知道我做了一樣事情。別的不說,后面就有八百個人準備參加我,哪里會讓我有機會跟六皇子分開。
你當我不想嗎六皇子那人簡直腦袋有病,有機會得讓崔御醫給他看看,最好再扎兩針。”
五皇子的怨念極為深沉,自小到大,六皇子就是他的噩夢,簡直是無語之極。
“對了,這次一公主也回來,那位一公主也是個極品,簡直愁死人了。”五皇子此時臉已經皺成一團,他細數這些糟心的玩意兒越來越消沉,最后直接用頭抵角桌面,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康眠雪沉默了一下,下意識地擦擦嘴角,不知該怎么掩飾自己上鉤的唇角。
只是顯然她這番折騰卻是做了無用功,五皇子余光看到康眠雪的笑容,他忽然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