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源見到妻子,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他快步走到其身旁。右手握住康眠雪的手,左手攬在其腰間為其支撐,口中帶著些許埋怨。
“如今這日頭正毒,你怎么來了若是有事,叫我回去便好。”司徒源口中念叨著,一雙劍眉微微蹙起,頗有幾分不贊同。
康眠雪靠在司徒源的肩膀上,聽著對方嘮叨也不著惱,只是眼眸流轉之間,露出一絲淡淡的嬌俏。
她拉著司徒源,坐在大大的主坐之上,讓下人再給眾人拜上茶水,這才口中慢悠悠地說道“國公爺,每日的事情繁忙,我卻是哪敢打攪,免得不招人待見。”
這番話一出,司徒源尚未回話,只聽得房中忽然響起了一聲“撲哧”。
司徒源額角跳了跳,他眼神冷淡的偏向墻角一側,那正是馮紫英捂著自己那張欠揍的笑臉。
知曉自己果然沒有冤枉錯人,司徒源毫不客氣地在心中記下一筆。
順吉他便看到馮紫英那仿佛將一雙眼睛黏在黛玉身上的模樣。
司徒源緩緩勾動唇角,口中吩咐道“馮紫英,你前往揚州血滴子處,去瞧瞧他們那一邊日常記錄,可有這甄家之人如今的回信。”
這話一出,司徒源十分滿意地看到,對方瞬間垮掉的臉龐。
他正有些得意,忽然感覺到腰間一陣熟悉的疼痛傳來,這讓司徒源有些莫名轉頭看著妻子,一時竟有些委屈。
康眠雪沉默良久,她卻是不知為何,實在是不想看自家夫婿,這偶爾的魯莽。
雖然知曉對方定然不會知道,打擾人家談戀愛,會被驢踢這種俚語。
只是瞧著馮紫英那副模樣,多多少少帶著幾分可憐。
“如今這天氣大毒,不如等一會兒,日頭過了再說,我等一下卻是有事情要吩咐馮紫英。”
康眠雪口中說,一雙美目看著司徒源看似溫柔如水,實則司徒源心里清楚,自己的妻子已然有些不耐煩,正狠狠地瞪著自己,讓自己千萬不要擅自玩火。
求生與此事已經瘋狂的名,在與妻子相伴的多年中,司徒源深刻了解,一般這時候妻子已經有些不高興,他便立刻轉變風向毫不多言。
瞧著司徒源,康眠雪眨眨眼,有些好奇剛才他們在談論些什么。
“你們在商量什么關于那件事可曾跟五皇兄說了”康眠雪接受到司徒源的求饒,她自然也不會是那種不留余地的,此時卻是見好就收。
今日麗風和日麗,一陣微風從窗前,路過。在康眠雪的臉龐輕柔留下一吻,然后這才頑皮地回到窗前,搖曳著太平缸中的碗蓮。
此時碗蓮已然盡數開花,帶著幾分桀驁的君子,隨著風中柔韌的擺動,卻不肯有任何低頭。
任是無情也動人。
司徒源伸出手替妻子整理著鬢邊的碎發,語調之中平緩,帶著親昵“他們還不知道,剛剛才忙完,給父皇的邸報。
你可瞧見那上面了就是剛剛讓秀菊給你送過去的,不過你如今過來倒也正好,禮包上面正有件大事要商量商量。”
司徒源說道那大事卻有幾分糾結,他蹙起眉頭,將一份特殊的信函送到妻子面前。
康眠雪將密函翻開,這個密函康眠雪并沒有太在意,原因便是密函之上所羅列的印記,卻并非是極密。不過當她打開這封密函,瞬間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