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事情的背后到底有著怎樣的密謀,卻是難以說明。萬一是那雄國女王,想要做些什么手腳呢畢竟縱然是佳人難得,比之江山社稷卻不值一提。
“這事兒卻不宜聲張,血滴子最好也是從旁策應為上,倒不如找局外人來的合適。”
司徒源聽到妻子的話,先是一愣,其后又凜然出了幾分殺意,他心中明白,這分明是說,恐怕朝中卻是出了叛亂。
“我知道了,這事兒,找不相干的人。”
對于康眠雪的智謀才智,司徒源卻是百分之百的信服,聽到妻子如此說,便知事情肯定是由此變化。
然而這件事情,卻比江南甄家,更要觸動司徒源的底線。畢竟甄家到底是自己人,縱然其在過如何,卻也寫不出兩個大慶人。
可是如若是有番邦異族,膽敢在其中搗亂,那便莫要怪他手下無情。
不知何時,那桀驁的蓮花,也像是被司徒源的肅殺之氣嚇到。一葉花瓣,輕微的顫動兩下,掉落在水面之上。
此時書房眾人,臉色凝重,小心翼翼地聽著上座一人的對話。
康眠雪敲敲臉頰,似在沉思此事該如何處理。
這件事情確實有幾分麻煩,康眠雪拉拉夫君的衣角,語調中帶著幾分商量“要我說不如找兩個年紀尚小的,但為人要謹慎,以為皇上賀壽為由,要親自去歷練。”
康眠雪輕聲地說道,她卻是忽然有了一個好的人選。
“好。”司徒源點點頭,取過一張信紙,湖筆蘸上墨汁,只帶妻子說出名字,自己便直接修書,命令血滴子八百里,加急送往。
他絕對相信妻子,這么多年來妻子之謀劃,從未有過任何失手。
“我看不如便讓范若庭和章青墨吧。正好他們一人,一個乃是當朝首輔之子,另外一個乃是皇家子嗣。
他一人行事也一向極為穩妥,而且他們兩人年紀尚小,也不會有人多想,你覺得呢”康眠雪思忖好久,這才終于還是提出由他們一人。
畢竟此事實在是不宜示人,若是泄露了消息,恐怕反而會對男妃引起禍端。
畢竟雄國在諸國之中未必沒有仇敵,據說那雄國便是茜香國的眼中釘肉中刺。
只不過因為,茜香國孱弱,是以根本無力挑起爭端,這才與雄國偏安一隅。
司徒源點頭,范若庭這人他也曾經見過,雖說并無深交,然而也能看得出,他一人并非是池中之物。
當下筆走銀蛇,不過片刻便將信函寫好,只待最后看妻子有無在其他添減,便可直接發出。
夫妻一人此時作出決定,卻不知道,這個命令讓黛玉有幾分驚詫。
她聽到范若庭的名字,一時之間有些不解。在她眼中范若庭雖說行事妥帖,然而到底有著兩分紈绔之氣,可聽公主娘娘所說,竟要派其如此重要之任務。
黛玉先是疑惑,對方能否順利完成任務,然后便是有些好奇,范若庭到底是否真的是,他表現出來的,所謂的閑散宗室。
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心中是個怎樣的感受,不過經此一事,黛玉到底將范若庭畫上一個大大的標記。
想來娘娘既然說出他的名字,他定然能夠做到的,若是辦砸了娘娘的事,她便不理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