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不必擔心,我算了下,咱們并不會耽誤事情。況且,有什么事也應該讓他們在歷練一一,你且放心。”
滿室的旖旎,因司徒源的話而陰消云散,康眠雪眼神瞬間冷清,她瞪了一眼司徒源,轉頭看向外面的一池煙雨。
“確實不用擔心。”康眠雪心中清啐,只覺得自己的媚眼拋給了瞎子。只是她到底不是那種喜歡胡鬧的,倒也還是順著此言說下去。
只是語調中的這幾分冷淡,還是讓司徒源瞬間警覺起來,他促眉思索自己是否哪里做錯,這才猛然瞪大雙眼。
只瞧妻子盯著外面的煙雨,司徒源便明白,自己剛剛的作為卻是惹惱了她。
他無奈一笑,從身后抱住妻子,嘴唇輕輕地親吻妻子的脖頸,每一個親吻都是一句對不起。
“你記不記得,晉王之子離開的那一天,他曾經說要單獨見我一下。”康眠雪感覺到司徒源的道歉,眉目間柔和幾分,她向后靠入寬闊的胸膛,任由司徒源握住自己的柔荑。
“嗯”司徒源的回應帶著幾分鼻音,他伸手接過康眠雪手中的水晶碗,手指輕彈,只見一道流光,碗已經出現在桌上。
康眠雪并沒有看司徒源的動作,她向窗外伸出手,接著房檐掉落下來的雨水,任憑那些水花在她手上不停敲打,語調幽幽地說道。
“他跟我說,他曾經見過婆婆,而且跟婆婆曾經有過一些交往。”康眠雪的話很輕,即便是司徒源也算得上是武藝高強,也只能湊近才可以,然而這幾句話卻是讓他有點驚訝。
“怎么可能,母親跟其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他們又怎么會有過交往”
司徒源聽到此言,先是一愣,他下意識地反駁。然而他馬上便反應過來,在當時的情況下,晉王之子根本不需要說謊。
他的臉嚴肅起來,連那一串串綿延的輕吻也停下。
康眠雪仍舊只盯著外面的雨,實際上對于這件事情,她也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只是奈何對方給出的答案,實在是讓她不得不相信。
“這件事情很難說,他當時跟我說了一樣東西。
他說婆婆死之前,曾經留給他過一塊玉佩,那玉片上雕工的極差,偏偏又寫了一個宛字。”
康眠雪說到這里便不再言語,而司徒源自然知道妻子下面所說的是為何。
他垂一下眼眸,在雍和帝身上有著一塊一模一樣的。
雍和帝曾經指著這一塊玉佩說過,這是母親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也是他這么多年從未離身之物。
這件事情的確有幾分顛覆他的想法,本來當年之事極少人知曉,如今卻是更加迷離。
“也不對,外公當年出事之時,應該和這位所謂的晉王之子并無交往,雖說外公乃是太子太傅,但這一點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
司徒源皺起眉頭,確實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畢竟自己的母親先去這么多年,卻又冒出來了一個熟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而這也是康眠雪心中憂郁的原因,她之所以將這件事隔了幾日才告訴司徒源,便是此事難免牽扯太多。
“這一件事,恐怕要等進京之后才能明白。”
對于自己的那位婆婆,康眠雪一向是帶著幾分敬意,其人可以說真正的一代天驕,只是可惜的是縱然如此不同,夜難眠會,一時馬失前蹄。
司徒源點點頭,他對于母親的印象自然是更為深刻,比如康眠雪不曾了解的事情,他卻多少能夠理解一樣,他卻是絕對不相信這一塊玉佩乃是母親給出。
“你如今身子笨重卻也不用太過擔心,畢竟此事后續還有發展,且不用太過著急。若是那人真的,有些什么貓膩到了京中,自然會好好的調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