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賈璉也將注意力轉移到這里,顯得有幾分期盼。
邢夫人默不作聲,仍舊捻動著手上的念珠,她思索一番這才說道“明日拿著我的牌子去行宮,想來應該最遲明日午后,便能見到長公主。”
聽了這話,鳳姐喜笑顏開,連忙點頭。
“還是太太,若沒有太太的牌子,恐怕咱們要想見公主,足足地排上數日呢。”
邢夫人搖搖頭,鳳姐的奉承,并沒有使她得意忘形。
實際上自出來以后,邢夫人反而更加地提醒自己,行事定然要謹小慎微。
畢竟如今賈璉牽扯官場,卻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如若是有著任何一絲的行錯就差,恐怕到最后害人害己。
而她自然也要好好的管教賈璉,如何了解這其中如何分寸。此時她也沒有什么太好的方法,待到見到長公主,恐怕還要仔細請教。
如今她所能做的,只是將這些人好好地一一敲打,免得他們得意忘形之下,卻是做出些怎樣的麻煩出來。
至于賈璉,邢夫人極其擔憂對方,生怕他會因一時性情中的貪婪,而坐下麻煩之事。
示意總是下意識地想要管教對方,好在如今的賈璉,所以有些貪財,但到底知曉法律心中怯懦。
所以相較之下,她最大的擔憂,乃是此時看似乖巧的鳳姐。至于原因,則是對方實在太膽大妄為了。
這膽子大有時是好事,有時卻也能成為敗家滅族的源頭,重要看如何把控。
他們這些人自不可為,公主娘娘惹下麻煩。
說起麻煩,邢夫人只覺得頭有些疼。這一次她來到江南,實在乃是有意地想要避開賈赦。
想起賈赦那張虛腫著的老臉,邢夫人便覺得頭皮發麻。自己和賈赦那些破事兒,如今想來只覺得太過糾結。
當日里將賈赦攆出去,雖說出了口氣,然而邢夫人自己也氣得不輕。
偏偏那賈赦又仿佛沒皮沒臉一般,沒事兒便在邢夫人眼前晃蕩。
邢夫人一見到他,便想起當日里,自己心中的那些委屈和痛恨。
但凡她有虞夫人那般的勇氣,早就毫不客氣地將賈赦休掉。縱然無法休棄,也定然要拿和離書。
邢夫人其實一直都明白,自己若是想要離開賈赦,是件極為簡單的事情。可是她偏偏不愿意,讓公主娘娘替自己出面,與賈府打口角官司。
她在午夜夢回之時,也曾極為羨慕,那位與丈夫和離的虞夫人。
只是那位虞夫人,卻一時難以說明是福是禍。若非是獨生愛女慘死,也不會使得虞夫人與夫君合離。但她與對方見面之時,這才發現什么才是女子活得精彩。
這些都讓邢夫人心中羨慕不已,每每思及此事,便想如同對方一般。
只是如今賈璉的仕途剛剛開始,迎春尚未定親,一切都不是她能夠自由自在的時候。
邢夫人收回心思,如今可不是他能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轉過頭看著賈璉和王熙鳳二人,輕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