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里,終究是為了邢家,她負了他。
本以為這件事情如今就算過去,畢竟當日他們二人,從未有任何言語確認。
以至于后來邢夫人在獨守空閨之時,夜里輾轉反側,仍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是否曾經也有過一人之邀約。
卻未曾想到,事隔十來年之后,對方會突兀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縱然他如今改姓陳,但是邢夫人仍舊一眼認出,眼前這人,正是當年甄家郎君。
邢夫人不想知道對方為何改姓,她也不想知道對方當日為何失約,未曾歸來。
沒緣分就是沒緣分,世情如今早已過去,她這會兒人到中年,雖非親生,也算兒女雙全。
結果偏偏這會子,對方又出現在自己面前,頗為造化弄人。
通過陳大人那位寡嫂,邢夫人知曉這十來年,對方一直守身如玉,可惜的是邢夫人非但未曾開心,反而更加怒火中燒。
最開始她還能壓著自己的脾氣,為了賈璉與其虛與委蛇,現如今卻是見到對方便覺得生氣。
今日里更是不知所為,非要把那些東西交給她,只讓邢夫人又惱又氣。
偏偏自己對他的暗示,對方就仿佛是個傻子,半點也不接茬。
氣得她心中內傷,好在如今自己馬上要離開江南,這一次定然要讓那賈赦拔層皮。
不但要合離,更是要從對方那兒帶走迎春和賈璉,決計不能再讓好孩子,落在狼窩中。
邢夫人這一會兒,心中胡思亂想,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的悶痛。
此時忽聽得小丫鬟通過,說是老爺來請安。
邢夫人聽聞,便趕緊叫對方進來,眼瞅著二人這臉色,都有些不太對勁。
邢夫人本以為,這是因為賈璉,看見陳大人給自己送東西,心中對于陳大人的惱怒更添一分。
未曾想到的是,這二人根本就不是為了此事過來,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聽到對方說起寶釵之事。邢夫人心中暗道不好。
這一看便是個計謀,恐怕明日里酒樓之上多有變化。
“母親說的,可是真的”鳳姐兒本來還不再在意,只覺得這事兒找母親說說好,讓對方把把關。未曾想,這事兒竟又這么嚴重。
邢夫人搖搖頭,自家兒媳還是對于律法了解太少,她暗自琢磨是否要,讓對方再背一段時間門。
“明日之事,便按我說的去辦。”邢夫人眼中劃過思索,既然對方下了絆子,如若是直接躲開,雖說一時有益,然而有千日抓賊,卻無千日防賊。
鳳姐兒聽聞此言趕緊點頭,賈璉自己也是沒有意見。
第二天賈璉按照計劃,一如往常的去衙門當值,一上午都極為平靜。
等到下午的時候,賈璉先訴說自己下午有事,隨即回到府中更換衣服。
眼瞅著,到了差不多的時間門,她這才從府中乘坐馬車前往酒樓。
狀元樓那也是揚州出名的酒樓,正是開在熱鬧的大街上,很快賈璉的馬車便到地方。
小廝興兒撩開車門,自己幾乎不曾說話,用手捂著半邊臉,像是極其的困倦。
因為是早預定的包廂,小二也為多言,便將他們送到包廂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