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地說道這里,心中也是頗有兩分納悶,這也不知怎的,這一年半載的竟未消停。
而且愈演愈烈,竟然上趕著找死的,將手伸到賈璉這里。
不過有太太在,這些鬼蜮伎倆都是浮云。柳家的心中琢磨,這件事情要從昨夜里說起。
當時的時候邢夫人正準備用晚膳,忽然聽見賈璉和鳳姐兒前來請安。
當時她還以為,對方是為了陳大人今日之事,正想與其仔細的解釋,結果未曾想對方,根本不是為此事所來。
而鳳姐兒更是在敘述中,露出惶惶之態。
待將事情原委一一講述完畢,鳳姐兒跪在邢夫人面前,伸出手,搭在邢夫人的膝蓋上,口中說道“太太,兒媳和二爺都是想請太太給個示下,這事兒該如何。”
這件事情她和賈璉,實在是心中有些不安。
如若是在以前,鳳姐兒也許會依仗著自家家大業大,只覺無人敢作為陷害。
然而如今進入江南官場之后,鳳姐兒才明白,自家那點子身份,在江南也好,在京城也罷,都算不上什么出彩的。
如今將自己的位置擺正,自然而然就發現,原來自己竟是坐井觀天。
也是因此,這會子鳳姐兒看待事情,與往前兒已然不同。
也是因為知道越多,心中便越謹慎,因此鳳姐兒這才來詢問邢夫人。
畢竟邢夫人,對于這些隱私之事,接觸要比她多得多。
眼瞧這鳳姐兒這般,邢夫人面容沒有多大變化,如今早已看透鳳姐兒的脾氣。
眼瞧著是個極其聰慧的,甚至頗有兩分公主娘娘的殺伐果斷,然而實際上仍舊有些天真。
以前那般強橫,不過是知道自家實力,所以這才不將眾人放在眼里。
后來因為印子錢,幾乎被打折脊骨。這些時日也是被家里好好哄著保著,這才恢復些往日里的伶俐。
總歸知道怕是件好事,當下里邢夫人并不著急,伸出手將鳳姐兒拉起來。
本來有些慌張的夫妻二人,看見邢夫人神色淡淡,忽然覺得心中大定。
鳳姐兒上前一步,輕輕搖晃邢夫人撒嬌。
邢夫人拍拍對方的手,輕聲地說道“若讓我出主意也不難,可你得把事情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鳳姐兒眨眨眼,這才發現自己因為太過慌張,這一會子竟東扯西拉沒有說到正題。
當下里,將這幾日的經過仔細一一說明。
而賈璉自然將,妻子說漏的一一補足。
邢夫人面容沉靜,手中念著那串綠松佛珠,聽得對方這樣說,念珠一頓,帶著幾分審視地詢問賈璉
“那薛哲你們可認識平素里是跟在薛家表姑娘身邊的”
邢夫人的話直指重點,若薛哲真的是寶釵的仆役,倒是有可能會真的,若不是恐怕其中就有問題。
鳳姐兒眨眨眼,轉頭看向賈璉,她卻是并不太知道,畢竟鳳姐兒一直在那內院打轉,這外間之事她卻是的確不知。
賈璉低頭沉思,忽然搖頭“這事若我記得沒錯,應該不是,寶丫頭的小廝應該是其他人,這個薛哲我倒是有些印象,乃是聽姨媽說過,是跟著薛家表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