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蕓探頭探腦“誰在這三更半夜辦喜事”
紀飛臣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細細看去,那些村民每個人臉上都沒任何表情,比起喜悅或者悲傷,更像是一種習以為常的麻木。
只有走在轎子旁邊的一對老夫婦,哭得肝腸寸斷。
說話間,一行人路過馬車。
沈挽情瞇了瞇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到這群人的步調放慢了下來。
紅轎簾被風掀起,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里面坐著個穿著喜袍的女人,依稀還能聽到她的哭聲。
“留步。”
紀飛臣皺眉,從馬車上躍下,攔住了轎子“恕我冒昧,敢問這三更半夜,諸位是在作何喜事”
站在前面的兩位村民對視一眼,搖了搖頭“外鄉人,不要多管閑事。”
沈挽情靠著窗邊,抓了把瓜子邊磕邊看。
哦豁,這語氣,標準的觸發了什么隱藏任務。
然而,還沒給紀飛臣回復的機會,那對哭天搶地的老夫婦瞬間在他身邊跪下,扯住他的褲腿喊“這位少俠,救救我家小女吧。”
“兩位老人家快起身說話。”紀飛臣彎腰去扶。
老人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被攙扶著在一旁坐下,緩了口氣,才開口道“諸位有所不知,我們這不是在辦喜事,而是在給妖怪送祭品。”
沈挽情聽了一會兒。
總結起來就是這個村子三年前大旱,結果突然來了個自稱山神的東西降了一場大雨,緩解了旱情。然后村子里的村長就在紫竹林建了個山神廟,天天跑到那里去燒香祈愿自己升官發財長生不老。
然后有一天山神就真的發話了,說要我滿足你愿望也可以,每個月給我送個漂亮小姑娘來當祭品,以后你們就要什么要有什么。不送也行,但以后你們村如果再出什么事我就不管了,又沒工資管你干嘛。
大家都是明白人,一聽這話就知道,這玩意肯定不是什么正經山神,多半是什么妖怪在這里裝腔作勢。
但是村長覺得哇塞還有這等好事,然后尋思著反正自己也不是姑娘也送不到自己頭上,就開始勒令村民每個月選出一個人來送到山神廟當祭品。
但村民其實也沒得到什么好處,多半的油水都被村長這個中間商賺了差價。
紀飛臣一聽,這還得了,立刻寬慰道“諸位放心,我一定幫助各位降服此妖。”
“仙長有所不知,”老人嘆氣道,“這妖怪神出鬼沒,之前也不是沒有人偷偷請道士來降服,但從來都是還沒尋到蹤跡就被殺害。”
“這樣”紀飛臣皺眉思索了下。
如果是這樣,想要成功將妖怪引出來,恐怕只能拿祭品當做誘餌。
但尋常人當誘餌根本無法自保。
風謠情此刻身體也受到虧損,還在昏睡中沒醒過來。
曾子蕓
按照她那股冒失勁,保不準妖怪沒想殺她,她自己就會沖著刀口上撞。
這樣一來,就只剩下
正在嗑瓜子的沈挽情感覺到紀飛臣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
她搓了搓瓜子皮,拍了拍手,早有預料似的坐直身。
其實也不怪紀飛臣麻煩自己,主要是實在沒得選。
自己好歹還能保命或者極限一換一,曾子蕓就只能把“紀大哥”改成“謝大哥”,還有可能把謝無衍喊煩了一刀先捅死她。
“我倒是可以,這個我會,我老誘餌了。”沈挽情沒意見,但是有句話她一定要說,“但我是這樣覺得的,以后如果還有類似情況,而且你們實在搞不過妖怪的話,可以優先考慮殺村長。”
你們一個村的人怎么就都這么軸呢
妖怪雖然該死,但人家也沒強買強賣。
阿拉丁神燈你殺不了燈神也可以殺阿拉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