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傷勢還未恢復風謠情,都被侍女攙扶著坐在側位之上。
看樣子,是在商討什么大事。
兩人猝不及防地闖進來,讓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了她們身上。
紀飛臣一愣“挽情,你們這是”
沈挽情身心俱憊。
她發現了,比起降妖除魔,這種小姑娘之間破事更讓人頭疼。
關鍵曾子蕓身份特殊,還不能使用蒙頭敲暈這一招。
謝無衍見狀,眉頭稍皺,放下手中茶杯,目光掠過曾子蕓,望向沈挽情。
沈挽情剛睡醒,飯還沒吃幾口就被扯了過來,整個人懨懨,順帶還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
“我剛才看見她在謝大哥房間里鬼鬼祟祟。”曾子蕓見自己阿爹也在這,頓時多了幾分底氣,聲音清亮,“你說姑娘家家,怎么能擅自闖入別人屋里,還碰人家東西”
謝無衍開口“我讓她進去。”
曾子蕓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清淡聲音打斷。
謝無衍抬眸,目光掠過沈挽情,然后在曾子蕓臉上停下“我讓她進去,不行么”
氣氛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周圍人也頓時明白了是個什么情況,畢竟作為玄天閣長老女兒,曾子蕓這幾天如此高調追求謝無衍,也是人盡皆知。
曾子蕓臉漲得通紅,憋不出一句話。
長老咳嗽一聲,連忙道“真是,小孩子脾性,你們快找位置坐下吧。”
曾子蕓興許是覺得丟人,硬邦邦地站著沒動。
沈挽情左右瞄了瞄,在紀飛臣身邊發現一個空位。
她尋思了一下,現在這情況明顯尷尬也不是自己,所以與其這么審犯人似站著,不如找個位置坐下。
順帶吃點桌上糕點,不然肚子怪餓。
就在她邁開步子朝著紀飛臣方向溜去時,猝不及防地被謝無衍拽住胳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了他身邊椅子上。
沈挽情試圖掙扎,卻只聽見他透著些冷意聲音“坐著。”
她立刻乖巧地坐直。
曾子蕓見狀,眼眶更紅了。
“還在那杵著干嘛”長老興許是覺得丟人,語氣里也難得帶了些斥責,“小蕓,我平日是怎么教你規矩你胡亂冤枉別人,還鬧到這里來,如此不識大體,難道是要我罰你抄書嗎”
風謠情試圖解圍“算了算了,都是小孩子之間玩鬧,長老不必置氣”
沈挽情捧著杯茶,靠著椅子,順便從謝無衍那里順來幾塊茶點,開始安詳看戲。
“我沒有胡亂冤枉她”曾子蕓將牙一咬,抬手指向沈挽情,“她原本就十分可疑,我是擔心她想謀害謝公子,才會將她帶來這里。”
這話一出口,看戲沈挽情瞬間發覺不對。
她皺了下眉,掃了眼周圍坐著人。
或許是商討有關如何除魔和重新封印魔尊一事,除了紀飛臣他們,周圍還坐了大概五六個人。
沈挽情將茶杯攥緊,眸色愈深。
“你還不知錯”長老猛地一拍桌子,一些茶水濺了出來。
“我說都是實話,不信你問風姐姐和紀大哥”曾子蕓被沖昏頭腦,索性也不管不顧,扯子嗓子喊道,“你問問他們,幾天前我們降服畫皮鬼時候,沈姑娘到底用了什么樣邪術我親眼看見她能燃燒自己血來”
“小蕓”
幾道聲音同時傳來。
紀飛臣拍案而起,就連風謠情也面色大變。
曾子蕓覺得自尊心受辱,眼淚直往下掉,還不忘振振有詞“名門正派才沒有這樣旁門左道,萬一她是魔域那邊人,想要謀害風姐姐和謝公子該怎么辦”
“血燒血。”長老瞳孔地震,他手緊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