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們更加激烈地打了起來,為首的是剛剛接受完治愈治療的大壯。
拽妹一直躍躍欲試,但是卻被紀飛臣死死按在身后。
“讓我來”
“往后退。”
“我想打我想打”
“別鬧。”
在激烈地戰斗下,拽妹意外受傷了。
具體來說,是因為和紀飛臣搶著輸出,結果被教育之后氣呼呼地找他扯皮,然后兩個人光顧著吵沒注意到躲開一個大壯大招濺出來的小火花。
那個小火花蹭傷了拽妹的額頭,燙破了皮,傷口大概兩三厘米,連血都沒留。
但周遭卻突然詭異地安靜了一下。
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一點細小的聲響都會格外明顯。
比如,像是多枚硬幣拋擲時,在空氣中互相碰撞的清脆聲響。
“叮當”
短暫的一聲響動之后,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在短短一秒的沉默之后,忽地一聲轟鳴,那幾枚類似于硬幣的東西猛地炸開。它們分解成無數根鋼針,密密麻麻鋪天蓋地而來,整整齊齊地猛烈沖向那些護衛兵們,卻又在離他們不到一寸的距離停下。
所有人都被嚇蒙了。
我也被嚇蒙了。
這掛逼一般的異能操縱,只有謝無衍才能做得到。
“叮咚”
兩枚硬幣拋出,又被穩穩接在手中,尋聲望去,謝無衍不知什么時候這么吊兒郎當地坐在高處的欄桿處,手搭在膝蓋手,手里的東西一拋一拋的,在看戲。
“沈挽情。”他一字一句地念出她的名字,語氣輕飄飄的,聽上去卻并不兇,“你真能給我惹事。”
沈挽情“瞎說,我明明很有禮貌,不信你翻到前面幾頁看看,我說話都用敬語的。”
我覺得就是因為用敬語所以才更氣人吧。
那是我第一次這么審視這出自我筆下的掛逼大反派。
黑發,因為異能波動而導致的赤眸,就那么一個人隨意地坐在一處地方,卻不自覺地就能成為目光匯聚的中心。
我沉默了下,覺得要考慮一下以后寫,不要為了凸顯打敗反派難度之高主角的勝利來之不易,而把反派搞成這樣一個沒有對手的掛逼。
別說暗殺謝無衍了,我感覺沒有人敢在他使用異能的時候說話。
但很快我就發現我錯了,因為
“而且你兇我干嘛呀,你看我頭上受傷了,好大一個傷口呢,有我指甲蓋那么大這么大的傷口你為什么看不到你只關心我有沒有闖禍,卻不關心我闖了禍之后受傷疼不疼。”沈挽情說。
謝無衍似乎是笑了聲,然后無奈地搖了搖頭,翻身從欄桿上跳下,朝著沈挽情的方向走來。
鞋跟碰觸道地面的聲音,讓周圍的護衛兵們心情一下比一下沉重,他們埋下頭,不敢抬頭看面前的謝無衍。
“對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謝無衍似乎是想到什么,他拖長語調,與前些天沈挽情那慢悠悠而又帶著些壓迫的語氣如出一轍,“基地居民區禁止使用異能。”
他一頓,然后笑了聲“你們違規了。”
周圍的人呼吸一緊。
“沒辦法,挑一個來受罰吧。我想想看,挑誰呢”謝無衍話雖這么說,但卻好像完全沒有考慮,他眼神都沒瞥一下,只是將手指一抬,淡淡道,“挑好了。”
很快。
沒有留下任何慘叫的時間。
那數不清的鋼針徑直地沒入了小壯的身體,密密麻麻的,硬生生將他穿透。
死狀很滲人。
我這種密集恐懼癥患者都不敢多看一眼。
公報私仇一般地處理掉一個人后,謝無衍連眼都沒抬一下,走到沈挽情面前,俯下身,查看了下她額頭上那處擦傷。
“嗯。”他順著她的話,笑著說,“真的是很大一道傷口呢。”
各位好。
我是玄鳥。
現在變成了一只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