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用法印的力量在魔法上,加強攻擊(武器)和防御(盔甲)的效果。四顆火球突然開始劇烈顫動,火焰從內向外翻轉洶涌,狂暴的好似馬上要爆炸的樣子。
“鷹擊四型!”費奇將火球向著衛兵的方向一甩。四顆火球沒有一個進行過瞄準,但它們都做出急促的轉向,然后兩顆一組分別飛向兩個衛兵。
“這是什么鬼東西!”一個衛兵胡亂揮動大砍刀,幸運地斬中了其中一顆火球——那是一種用刀切過豆腐的感覺,反作用力似有似無。
“傻瓜。”費奇轉身回過頭來,笑著搖搖頭:“沒用的,這樣只會更糟。”
火球爆炸了,威力并不大,但非常集中。即便是火焰,也會被紅色的鎖定魔法眼引導,一絲不剩地飛向目標。火天生對血肉有著克制的作用,毛發在燃燒,盔甲在燃燒,皮膚在燃燒,然后是第二顆火球撞了上去。
兩個衛兵都被引燃,成了兩根火炬。他們瘋狂地哀嚎著,在地上打滾,試圖撲滅火焰。其中一個不小心從橋邊滾落下去,在砰啪之前,只留下一聲短促的嚎叫。另一個摸到了水袋,用寡淡的啤酒和骯臟的泥土撲滅了火焰。
他躺在地上,無力地喘息著。灰色、黑色混在一起,不斷有紅色的血從遍布全身的傷口縫隙中滲透出來。即使在地球上,用上無菌、抗生、移植的手段,這樣的傷口也極難處理。這個世界是有治療的神術,可除非從旁邊的大石頭后面跳出個主教、大主教來,否則誰也無能為力。
費奇將他的長砍刀踢到一邊,解下弩弓對準他,然后再看向對面。特隆已經跑了一多半,再有七八步就過來了。安妮看到費奇在看她,于是從橋上翻出去,腳勾著鐵鏈又轉回來,仿佛蛇一樣纏在鏈子上。耍寶之后,她咯咯笑著,雙眼看著費奇,然后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鏈條。極具媚態。
“幸虧不是冬天。”費奇翻了個白眼。
對岸,另外兩個衛兵已經倒在地上,解決的速度比費奇這邊還快。貝妮抓住一個衛兵的雙臂,只是向后一拽,就將其肩膀脫臼。隨后,她用那對健壯的胳膊一扭,便擰斷了衛兵的脖子。而夏妮輕輕吹著口哨,隨后搖曳著身體,緩慢走向衛兵。衛兵毫無警覺,迷蒙的眼睛緩緩閉上。夏妮哼著催眠的歌曲繞到他身后,從腦后的頭發里取出一根長錐,刺穿后腦。由生到死,一個人只流出兩滴血。
“你們的把戲到頭了。”費奇嘆了一口氣,對倒在地上的燒傷者說道:“交待吧,你們禍害了多少人?誰是主使?我給你一個痛快。”
“使用邪術的假牧師,你才是應該死掉的禍害!”
“你現在還能嘴硬,是因為不覺得疼——那是還不到時候。很快,各種奇怪的感覺就會出現,疼痛只是其中的一種。你恨不得撕掉自己的皮,扯掉自己的肉,可你的手也燒傷了,最多只能拽下黏糊糊的血塊來,這變成一個緩慢而費力的工作。可即便挖穿了血肉,你也得不到緩解。你不會死的很快,但絕對會死的很痛苦,飽受折磨。”費奇搖了搖頭:“我重新開始,從一個簡單的問題開始問:山谷里摔死的是誰?”
“我怎么知道!你要問對面的人!”
“嗯,那么說他們是從對岸過來的。”費奇接著問道:“他們的東西在哪里,你那些打撈、清掃和保管財物的同伙在哪里?”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只要他們活著,我的家人就能受到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