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些名字挺威風的。不過要是我的話,我會取另一種風格的名字。”費奇指著手中的重弩:“我會叫它狗尾巴草。”
“為什么?”
“死在龍之敵的刀下或許是一種榮耀,但被狗尾巴草射死,那才能稱得上傳奇。你可以想象死敵的墓碑上留下這樣一段話:這里埋葬著一位偉大的戰士,他英勇戰斗了一生,被狗尾巴草擊斃。”
“哈哈哈哈哈!”喬鐸笑得在車廂里滾來滾去,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這一回,他看向手中彎刀的眼神都變了:“以后你不叫龍鱗之敵,改名為指甲刀!哈哈哈,你的確切過指甲!”
特隆翻了個白眼,將自己的槍劍和重弩朝遠離費奇的方向挪了挪,旗幟之槍和飛鷹銳目弩可不能沾染上奇奇怪怪的名字。要成為騎士,怎么能用指甲刀或者狗尾巴草這種武器?
不過這種命名方式還是有粉絲的,地精朋朋高高舉起匕首,“酋長,幫我起個名字嘶!”
“名字還是要自己取。你想想看自己的武器都是怎么用的,然后發揮一下。”
“喔噢,我想到了,叫做破菊錐嘶!”
聽到這個名字,所有人都覺得臀部肌肉發緊,非常默契地略過武器命名的話題。
谷澗堡在眾人視野中越來越大,可以看到它的大門敞開著,吊橋放下,一路暢通的樣子。城墻上沒有人巡邏,一只白底灰色狼頭旗幟正懸在塔樓上,于微風中輕輕抖動。
“好安靜。我完全沒聽到聲音。人呢?馬呢?”特隆已經下了馬,牽著前進,走上了沉重的吊橋。厚實的木板在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成了城堡本身唯一發出的響動。
“情況相當不對勁。”費奇右手拿著弩弓,左手的“律理武裝”法印已經悄聲運轉起來。他伸手在特隆肩膀上拍了拍,暗中加強了鑲嵌甲的防護能力。“將馬放在外圍作為屏障,車子留在吊橋上,壓住,保證后路暢通。”
“沒問題。要不要讓她們三個留在城門這里,確保大門暢通?”喬鐸等人跳下馬車并鎖住車輪,這就給控制吊橋的裝置上加了很大重量,想要抬升起來就會變得困難很多。
“咱們先去大門機構那里。按理說那里總該有守衛的。”費奇冷靜地說出計劃:“如果那有翼黑影怪物是敵人,它的體型也不適合進入狹窄的城堡內部。因此目前最好就是從內到外檢查。特隆,注意聲音變化,及時提醒。”
“知道,放心。”特隆平端著重弩,走在第一個。他對這里的地形最熟悉,帶領大家貼著墻邊前進,然后停在一叢爬山虎下。他伸出手去,在枝葉間摸索著,隨后一扭。只聽得墻壁里面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音,然后一部分墻磚就凹進去些許。特隆用肩膀一頂,然后往側面橫推,便打開了一扇暗門。
“從這里走,近。”特隆第一個進去。里面黑洞洞的,費奇打了個響指,便有光球在前面飛舞引導,照亮螺旋形向上的樓梯。地精朋朋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光球,自己也打了個響指,然后就被午夜拍了下腦袋。
走在最后一個的是喬鐸,他閃身進來后,瞇起眼看了看暗門,然后按動幾下就將門安安靜靜地關閉上。于是,樓梯中只剩下費奇的一個光球提供照明,旋轉的樓梯板投下不斷移動地大片陰影,顯得越發陰森。于是費奇又放出一個光球,固定在樓梯轉彎處,仿佛油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