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隆前沖,揮刀,砍了個空。費奇在三根動力索和兩根控制索的共同作用下,靈活而持續地在庭院中移動。柱子、樹木、雕像,甚至高大的灌木都能給他的氣元素繩索提供支撐點,這讓他仿佛是控制一切的蜘蛛,而戈隆就是蛛網中被困住的獵物。
“你要懺悔你的罪行嗎?”費奇不斷重復著同一句話,也在不斷釋放微型閃電束,拐著各種弧線,一次又一次命中戈隆。
戈隆追了一會兒,突然收住腳停了下來。他看看觀眾,狡猾的眼珠轉了轉,然后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將刀垂向地面,貌似遺憾地長嘆一口氣,然后說道:“你贏了,我就算是在單人比武中遇到你也打不過你。恭喜你成為雙料冠軍。”
“謝謝。”費奇先把冠軍收下來,然后繼續循循善誘:“你要懺悔自己的罪行嗎?”
“怎么沒完沒了?你在比武中使用神術,這已經占了好大便宜,可勝利之后為何還不收手?不,我不想和你繼續戰斗,現在我放下武器。”戈隆將彎刀扔在地上,雙手攤開展示空蕩蕩的掌心:“你要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使用武力嗎?教樞的牧師有這樣的權力嗎?”
“沒有!”
似乎還有人沒有從剛才與其他人一起高呼口號的興奮感中脫離出來,毫不思索地就高舉拳頭喊叫起來。通過反對一切可以獲得一種廉價的快感,讓人產生能夠主宰某樣東西的錯覺。可事實卻是:費奇根本就不會理睬這聲“沒有”,他不需要像戈隆以及沙漠群島的海盜那樣,依靠名聲來形成統治和戰斗的力量。
“我不要你的彎刀,”費奇說道:“在你左肋側面的口袋里有一個法術物品,將它交出來。教樞會有審判官來檢查,看看它是不是邪惡的法術物品。”
“左面?”戈隆快速眨了兩下眼睛,然后伸手套進盔甲暗藏的口袋。他突然皺起眉頭,煞有介事地說道:“咦,這里果然有個東西,可我的藥去哪里了,誰給我調包了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個灰色圓柱體,約莫和人的大拇指差不多體積。遠遠看去,那圓柱體的表面有珊瑚狀的花紋,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如同魚鱗一樣多彩的反光。戈隆裝模作樣的大量這個東西,然后詢問眾人:“這是誰給我放進來的?這是怎么回事?”
“別裝了,也別拖延時間了,將那個東西扔過來,或者放在地上。”
“這不是我的,這……”戈隆皺起眉頭。與此同時,范特曼·古斯特擠開眾人,帶著五個巫鬼士兵走上前來,指著戈隆說道:“立刻抓住他,關進牢房中去,等審判官到來后再交給他!”于是,立刻有三名巫鬼士兵抽出武器,向著比武場地中央走來。
眾人紛紛讓開,兩個驚慌的小姐撞在一起,雙雙摔倒在地上。人群中,特隆向費奇投來詢問的目光。‘這是怎么回事?接下來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