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和我戰斗啊,你這個懦夫!”
對于戈隆的謾罵,費奇只是微笑應對,并扔出了寒氣彈。戈隆努力改變位置,但是能夠躲避箭矢的動作無法規避帶有跟蹤能力的寒氣彈,他很快就嘗到了血魔當時的感覺。突然降低的體溫導致肌肉顫抖,那是為了產生盡可能多的熱量來對抗溫度變化。與此同時,鯊魚符文皮甲上所有的符文都放射出明亮的光,試圖用最大的法力來對抗費奇的咒語。
遠遠地傳來哀嚎,緊接著是幾聲撲通撲通的響聲。費奇不需要回頭,他的全域視野已經將那邊的情況盡收眼底。戈隆吸血吸能吸得太狠了,幾個被他控制的衍體承受不住,紛紛倒地。那些人在地上抱緊雙臂痛苦地打滾,狂涌的汗水和淚水混雜在一起,劇烈打戰的牙齒吐不出一個字,因此他們連求饒救命都說不出來。
“我制住他們了。”特隆從地上踢飛古斯特一家人的武器,然后開始用皮帶將它們綁起來。另一邊,貝妮扭斷了巫鬼戰士的脖子,而夏妮把兩個法師麻痹住。費奇有點羨慕那兩個法師,至少他們看到過夏妮的眼睛——據說那雙眼睛很漂亮。
不過,憧憬美女的眼睛并沒有延緩費奇的攻勢——他扔出了第二發寒氣彈。戈隆的臉和頭發都已經變成白色,冰柱掛在上面,如同風鈴一樣撞擊著發出悅耳聲響。他大口呼出白色的氣息,而每一次吸氣的時候喉嚨和肺都有灼燒的疼痛。但是最令戈隆頭疼的并非以上這些,而是雙眼中的疼痛。眼球中絕大多數是水分,是水就會結冰。他現在已經有點睜不開眼,視線模糊,這樣下去必輸無疑。
于是,他再一次扔掉了彎刀,他再一次喊著投降。不過他也知道,上一次他這樣做的時候費奇根本就沒理會,所以這一次他必須得有點“新意”。“停!談個條件吧,我是個男爵,可以將自己贖出去!這是戰場的規矩,也是教會的規矩!”
費奇捏著第三發寒氣彈,“將手里的控制核心扔掉,脫下法術盔甲,然后跟我去教樞——那樣你就可以保住性命。”
“你討價我還價。”戈隆說道:“我給你子爵的全部家產,再加上一百個強大的巫鬼士兵、兩條商船和一條戰船,你放我走。”
一百個巫鬼士兵就價值二十萬金幣,已經能夠蓋起兩座大莊園或者一棟不錯的城堡,商船和戰船則是持續不斷的收入。一個男爵不值這么多錢,但是戈隆不想讓自己顯得“便宜”,而且他不認為小籌碼能夠打動一個皇家伯爵的孩子。
可他還是低估了費奇的——不是決心,而是——“貪婪”。
“士兵不錯,可還要我花錢養著,我只要一半,剩下的折現——就是換成金幣。另外我給你優惠一下,船自己留著吧。現在脫下盔甲,扔掉手里的東西,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你知道這身盔甲值多少錢嗎?只有沙漠群島的大頭領才有資格和能力使用這樣的盔甲,你拿走根本就沒用!”
“掛在架子上觀賞也是一種用途,哪怕埋在土里墊腳也可以——我能不能和想怎么用就不需你操心了。”費奇笑著說道:“脫光,立字據。這是我給你最后的優待了。看,我都沒讓你現在就掏錢。”
“不,我要穿著盔甲走,只有這樣我才能抵擋你手里的寒冰。該死的,沒想到寒冰這么厲害,我回去得找用寒冰法術的家伙了!我可以給你字據,并用古斯特他們家的財富給你付賬。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只能吸干他們,用最后的力量逃跑。我不好受,你也不會舒服。作為女神的牧師,你不能因為金錢而見死不救,那會讓你失去神靈眷顧,失去神術能力的!”
“嗯,的確是有這種說法。據我所知,就是因為有這樣的限制,所以你們這些海盜總能從綁架中掙到錢,然后慢慢發展壯大。”費奇咬著下嘴唇想了想,然后聳了下肩膀,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要神術了。我就見死不救了,你能拿我怎樣?脫!或者死!”